最為熱切的,竟然是劇組幾位已經結了婚的女演員和工作人員,她們不像尚未結婚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的,看的正大光明、毫不掩飾,縱然王桐,也不顧劉疆的白眼,拿出了手機一陣噼裡啪啦的亂拍。

演齊佩林的張曦臨和演孫大浦的任正斌倆人對視了一眼,你瞅瞅我的大肚子,我瞧瞧你的大圓臉,哈哈笑了。

“全場安靜,都把手機收起來,不要拍照了。”

“a。”

徐容低垂著眼眉,兩腮鼓起,嘴唇緊閉,左手微曲,右手拿著紗布輕輕地纏著左胳膊,背上隱約可見幾道線條。

忽地,他纏紗布的動作勐地一頓,身上的線條勐地凸顯,同時抓起跟前的酒瓶,勐灌了兩口道具組捯飭的果汁。

“卡。”

張曦臨和愣愣地瞧著剛才的一條,好半晌才道:“牛逼。”

任正斌拍著肚皮感嘆道:“別羨慕了,就咱們這,就是把命練沒了,也練不出來。”

張曦臨搖著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沒有注意他剛才背部的線條嗎?”

任正斌看著正在穿衣服的徐容,道:“注意了啊,那麼明顯,能不注意嘛。”

“你什麼感覺?”

“漂亮,反正我是不行,我上去一身膘。”

張曦臨無奈地瞧著他,道:“我說的不是他的身材,你剛才瞧著他緊繃的身體,你就沒點感想?”

“什麼感想?”

“他很疼,另外,他身上的線條起伏不定,也就是說,他不太會處理傷口,家裡也沒麻藥,不然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這點和劇情的設定符合。”

任正斌皺著眉頭,疑惑道:“還有這麼多道道?”

張曦臨瞧著已經穿上襯衣的徐容,以及意猶未盡散開的一群雌性,笑著道:“我感覺,我會演戲了。”

“你扯吧就,你的性格本身就跟齊佩林很像,會不會演又有什麼區別?!”任正斌一臉不信地瞧著他,他之前跟張曦臨合作過《即日啟程》,導演也是劉疆,因此的也算熟悉。

在機位調整的時間裡,徐容立刻一路走回了休息區。

“徐老師,請教你一個問題,單純最表演而論,你認為表演的最高境界,或者說最終目標是什麼?”陸建民瞧著徐容又走過來,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剛才生出的疑惑。

先前那條戲他是站在劉疆身後看的,感覺很特別,但是到底特別在什麼地方,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清門道。

徐容輕輕搖了搖頭,笑著道:“最高境界?陸老師,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懂這麼深奧的東西。”

他說著,斜了一眼陸建民,恰巧,陸建民也在觀察著他。

倆人目光對視,不由對了個沒趣,彼此都想把對方當作自己“觀察”的物件,卻沒想趕了個巧,碰上了。

陸建民認真地看著他,道:“真的,我是誠心請教。”

徐容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的理解是,控制。”

“控制?”

“嗯。”徐容沒有詳細解釋的打算,因為這玩意他也在摸索,之所以清楚,是因為這是幾位老師給的比較有共性的答桉。

關於這點,點醒他的還是童自容和李雪建兩個人,童自容教他的第一課,就是隨時隨地的控制鬆弛。

而李雪建告訴他表演的最終目的就是控制。

表演當中最最最基礎的基礎,但也是最巔峰、最艱難的技巧,區別在於,控制鬆弛僅僅在於對鬆弛的控制,而“控制”則是控制規定情境內的一切,不單單指自身,乃至於同演者出了差錯,如何力保這條戲不砸,同樣在“控制”的範圍之內。

《控衛在此》

第二場是徐容、林永建、張曦臨、任正斌、田曉潔以及吳小東會議室內的一場戲份。

來回拍了五次,劉疆才勉為其難的喊了“卡”,哪怕他親自上場說戲,但是拍出來的效果,總跟他的設想存在一定的差距。

劉疆坐著尋思了一會兒,對趙鐵剛道:“你去把劉新傑、譚忠恕還有齊佩林和孫大浦喊過來。”

等四人聚集到跟前,劉疆笑著說道:“幾位老師,給你們佈置個任務,等會兒你們一塊找個地兒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