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說的到的一些小道訊息來看,很多影視公司跟徐容打交道的時候,都跟傻逼沒什麼兩樣。

連劇本都沒有就要籤合同,這不是傻逼是什麼?

當然,他明白更深層次的原因,以徐容如今的人氣,哪怕就是一部爛戲,也會有很多觀眾看完,看看他到底接了一部多爛的戲,到底還能爛到什麼程度。

他不常用電腦,因此的,不得不復印一份,提著包,從湘省,趕往京城。

他很清楚,以自己寫的題材的敏感程度,拉到投資的可能性不高,還有相當大的過審風險,那麼找的關鍵人,必須得具備巨大的號召力,身後站著一群瘋狂塞錢的人。

至於稽核,只要投資到位、電視臺談妥,這一關卡自然有人會去做。

在劉合平提著包趕往京城的同時,徐容正坐在副駕駛上,悠哉悠哉地往劇院趕去。

在年初,徐容對今年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規劃,釐清了要做的事情的輕重緩急。

諜戰片自然是重中之重,哪怕這本是他擅長的領域,他也不敢絲毫大意,陰溝裡翻船的事兒多了去了。

那麼夾在兩部戲之間的畢業匯演,就成了他放棄的物件。

也不能說放棄,《茶館》他實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一閉眼,他都能記起每個角色大致的臺詞。

雖說大學的課程被分成了各種各樣的門類,但是在他看來,大學必修課嚴格說來,只有兩門,《茶館》和《雷雨》。

不過縱然如此,他除了複習於是芝版本的影視資料外,還得拉著小張同學去看兩場話劇,他過去習慣了影視表演,話劇並非他熟悉的表演方式,如今臨陣磨槍,不快也的讓人瞅著寒氣逼人,省得上了臺鬧了笑話。

而且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畢業匯演,不謀求創新,就純粹的模彷,於是芝怎麼演,他就怎麼演。

這是去年探班陳?和於合偉、於賓時的啟發。

當時他仔細瞅了一場陳健斌的表演,不管未來播出時評價好壞,他敬這個人是條漢子。

至少他敢突破包國安的“曹操模板”,於一個演員而言,這是一種莫大的勇氣,因為幾十年來,幾乎所有的演員,在塑造曹操時,都在模彷鮑國安。

徐容不缺乏類似的勇氣和底氣,但是眼下卻沒這份精力,如果真要好好準備《茶館》,他估摸著得騰出至少一年的時間才行。

可是時間不允許他這麼做。

仔細讀了幾遍《黎明之前》的劇本之後,他心裡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到底該怎麼詮釋劉新傑這個角色。

若是沒有餘則成的珠玉在前,他自然按照過往的套路來演,一路壓抑過去就完啦。

可是兩部戲有一定的相似性,他就不能那麼做了,不然可能就是餘則成換了個工作崗位而已。

他準備找個機會,和劉疆好好聊聊,聊聊他對於這個角色的想法,然後再進行設計。

劇院當中,徐容望著從後臺走上場的一個女演員,愣了一下,而後稍微坐直了身子。

他把這個人給忘了,倒不是真的忘了,而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她,他跟她沒有過任何交集,但是大名自然是聽說過的。

年輕一代當中,少見的在話劇界取得了巨大成就的女演員,中戲教學能力強於北電的經典桉例。

自此,徐容的注意力便始終停在了這個女演員身上。

出了劇場之後,徐容立刻撥通了劉疆的電話,道:“劉導,我給你推薦個女一的人選。”

“誰啊?”

“袁泉。”

“哎,你這個提議真不錯。”

劉疆這麼說完了,突然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道:“徐老師啊,我覺得這個事兒吧,你去說可能還能說的動,我去估計有點懸,主要是什麼吧,片酬預算沒那麼多了,海青只要一間廚房的錢就能搞定,這個起碼得給個三室一廳吧?”

徐容同樣沉默了會兒,才道:“我跟夏宇,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