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睡吧。”

……

長鳴山,長鳴學齋。

王乾坤和顏福瑞兩人連夜買了車票,清晨一大早就坐車趕路,終於是在響午的時候到了這裡。

“你師傅能救我們?”

學齋門口,顏福瑞不由得有些擔心。

自己師傅沒有教自己任何懸門技藝,王乾坤開始的時候明顯也不相信苅族的事情,這長鳴學齋不會跟他一個情況吧?

“怎麼不能?!”

王乾坤反駁了一句,又覺得這事底氣不足,繼續給雙方打氣道:“就算我師傅不一定會懸門技藝,但至少幾十年的眼界,還有那麼多至交好友,總是可以幫我們找到破解藤殺的辦法的。”

“也只能這樣了!”

片刻之後,兩人進入成功見到了王乾坤的師傅,長鳴學齋的主人。

老會主道號蒼鴻,年紀已經有八十許,鬚髮皆白,整個人看著有種書中說的仙風道骨的意味,兩人拜見他時,他正在練字,字如青松,力透紙背,書曰:上善若水,柔弱不爭。

等到他停筆落完款,王乾坤這才恭敬的行禮,

“師傅,這次蒼城山之行,我原是去見識人文風俗,卻遇到了苅族……”

雖是內心忐忑不已,但長時間呆在蒼鴻會長身邊經過薰陶,王乾坤還是細細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特的說明自己也中了藤殺。

“司藤~”

蒼鴻回味一句,隨即不受控地開始咳嗽,似是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回憶,難受無比的樣子。

“師傅!”“蒼鴻會長!”

王乾坤顏福瑞擔憂的看著他。

“無礙,無礙。”

蒼鴻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用擔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潤喉後,他低頭看自己蒼白的手,面板鬆弛,皺紋百結,忍不住悠悠一嘆,

“七十餘年斗轉星移,無病無災到暮年光景,沒想到她終究還是回來了,哎!”

“蒼鴻會長,我和乾坤身上的藤殺能解嘛?”

顏福瑞問道,不比王乾坤從小生活在長鳴學齋,有著長時間的學齋文化薰染在身,回到了這裡就會心神安定不少。

他這些年,在師傅走後,能靠的始終只有自己,況且現在還帶個小徒弟瓦房生活,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死了。

“如果會長您都不能解的話,我們只能去想辦法找他們說的那個塔和湖了。”

顏福瑞眼含希望的看著蒼鴻會長。

“我不能解。”蒼鴻會長輕輕搖頭,伸手示意顏福瑞不要驚慌,繼續說道,“但懸門有人能解。”

“你師傅丘山當年誅殺司藤的時候曾經特地拜會過幾位懸門正宗的前輩,如今雖然你師傅不在也沒有傳你懸門技藝,但想必當年參與過誅殺司藤的其它懸門應該有解除藤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