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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侯的死,譽侯的癲狂並沒有得到期待的回應,畢竟在不佩戴任何刀兵且沒有隨從的情況下,諸侯在詔都只能是任人宰割的肥魚。

君上要掌權,要立威,眾人想到了,也想好了怎麼應對,唯獨沒有想明白最後解決是如此的突然。

儘管,來之前,所有人都不相信這位年輕的君上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社稷江山顛覆之兇險一次性將所有人留下。

最後,也就拿兩個實力小,弱一點的諸侯,開開刀。

可事實的打臉來的如此之快,鐵衛刀鋒在脖頸側縫,所有人不敢再嘶吼一句,那人已經說的非常明白的,他做的也更加直白。

根本不跟你來玩套路的。

就是幹,幹完了之後,還給你頒佈一個詔令,給你歌功頌德一番,回頭讓你麾下有子嗣的就挑選最弱的子嗣繼任爵位,沒有的或者獨子的就從你的宗室旁系裡面挑選。

這詔令頒佈出去,後果可想而知,軒然大波的同時,那些強勢一些的諸侯子嗣自然不願意讓出爵位之爭,而弱勢和旁系的更加不可能讓。

畢竟,連君上都是邊境旁系接任過來的。

上行下效,那我等諸侯子嗣為何不能照貓畫虎呢?

諸侯沉默著未曾發言,在見識了這位瘋狂不要臉的君上後,已經打消了自個兒拼老命的想法,只希望外面幾位姍姍來遲的諸侯,在看戲的同時,也能給大家創造一些出去的機會。

畢竟沒有人想要真的當一輩子囚徒,儘管眾人不相信年輕的君上可以扛住所有的壓力把眾人關在詔都一輩子,但時間拖得越久,封地的局勢必將變換越快。

回去晚了,那也就沒自己什麼事情了。

…………

庭院。

陸明如往常一樣坐在藏書閣裡面的厚厚書籍上面,藉著安靜的環境沉思一些方才殿內腦海裡面冒出來的東西。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呆在這裡了,最初只是因為需要尋找翻閱一些王族關於神主和君上的典籍記載,後來呆的習慣了,反而有些難以忍受前殿周邊宮女環繞的氛圍。

打落一個茶杯,刻瓜子聲音大點,旁邊的人都得低著頭瑟瑟發抖,搞得陸明還以為自己哪兒哪兒人錯了,良心有虧。

好在,藏書閣在王族中也算是重要地點,宮女隨從沒有允許不允許過來庭院內,原本的侍衛也被他換成了鐵衛,只能守候在庭院外圍。

書閣內,靜謐沉寂,除了一列列的書架自然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側躺在高低起伏的書堆裡面,雙眸微闔,手指輕揉太陽穴,沉思著某些事情,想到緊要時,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碾摩,額頭出現一小啾的紅色。

耳旁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步履沉穩,沒有遲疑,陸明沒有抬頭去瞧,這間屋子自從自己搬進來住以後,除了玲瓏就沒有其它人可以不經過通報進來的。

想是這麼想,可煩躁沉思的心境卻隨著腳步聲陡然一靜,好似一潭清水流過,腦海中只剩了清靈純潔之感。

陸明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偷偷瞥眼打量著過來的妹子,那張俏皮粉嫩的臉蛋,只要看上兩眼,總是能解掉不少心裡的煩悶。

身穿白色束腰的典雅長裙,頭上插著幾根銀色釵子的少女緩緩走來,走到陸明身邊既沒有坐下來如往常一樣靠近也沒有張口說話,就這樣看著。

兩人目光對視。

朦朧間,陸明似乎看見了眼前的少女換了一身衣裳,一襲鵝黃裙子,手裡拿著一個小長方的盒子,腳步輕盈顯得極為開心的走在柏油路上。

少女似乎在輕哼著小曲兒,似乎心情很是愉悅,左手拿著長方形的小盒子在指間來回翻轉,盒子拋在空中快要接不住的時候,又是一根翠綠色的藤條從她掌心生出輕輕一延長就把盒子困住。

少女輕輕搖曳著盒子,倏的,似乎發現了什麼,頓了頓腳步,輕聲呢喃了一句什麼。

陸明聽不大清楚,只好下意識的對著那熟悉的身影問道,

“你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