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那就是神主麼(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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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
抬頭就要輕敲妹子的額頭,卻被她巧妙的躲了過去還瞪著大眼睛威脅,陸明也不以為意,看著佛篆笑道:“我就喜歡佛篆大師這種忠誠良將,這宿川要是多兩個佛篆大師這樣的人,我王族還會衰弱至此嘛?”
“這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玲瓏嘆了一口氣,扭頭走開,“有你這樣的君上,你那王族能復興才叫撞了鬼。”
陸明全然當做沒有聽到妹子的神叨。
佛篆乾笑一聲,看著年輕的君上,微微含笑,輕聲提醒道:“君上,宿川是君上的宿川,萬事萬事當以身為責,這樣才能撥開雲霧見光芒啊。”
“我們做臣子的只能做些小事,君上需有堅定的信心才是制勝的關鍵,宿川才能恢復以往的統一局面。”
告戒的話語,跟一個老人似的,多少帶了一些警示的意味。
年老風霜的人鬢角皆白,即使提醒警示也顯得不驕不躁,說話沉穩有序,更像是客觀的提醒,並不會在意有用與否。
陸明上上下下打量穿著道袍的佛篆,那滄桑渾濁的眼眸跟著他腦海中一道身影略微重合,不由得笑道:“不愧是天祁門的弟子,就算是棄徒,你這講起道理來,跟大祭司也不慌躲讓。”
“不過比起他來,你似乎更加沉穩,看過的事,反倒比你師傅還要多一些一般。”
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白鬍子乾瘦老頭出現在腦海,陸明輕笑:“那老頭一定是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說一番悲天憐人的話語,然後告訴我好好努力之類的。”
天祁門主管祭祀,信仰。
宿川大陸,無三清,也無神佛,唯一的信仰就是神主,天祁門就是專門供奉神主的宗門,也常常代替神主佈施恩澤,算是宿川的國教。
大陸各地都建立有分部存在,百姓求子求姻緣,算卦等都是去天祁門,就連君上的繼任禮儀也是天祁門一手主持。
佛篆之前的師傅,也就是當代天祁門的門主,王城的大祭司,那個告訴陸明織火有神主跡象的人。
陸明對這人並不算特別感冒,不過終究是己方的人,他也不打算在佛篆面前說大祭司的壞話,畢竟單看佛篆的樣子,就知道雖然是棄徒但對大祭司並不抱有怨恨。
佛篆腦海中也是浮現恩師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時隔多年,再次回到詔都,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是否還能認得出我來,也不天祁門如今發展如何,緋天她……”
符篆與緋天的狗血戀情,坊間多有傳言,陸明回憶起緋天和大祭司的為人作風,稍稍分析補充了一下,已經猜出個大半。
性格古板的老古董大祭司把天資聰慧的愛徒當做下一代掌門人對待,誰知愛徒竟然破了情戒愛上了一個月翎族的族長,又是君上的重臣。
也許是老古董出於對於王室的忠心,也許是本身就對於月翎族這種在古老年代屬於奴役身份的種族在本能上的看低,老古董出手阻隔了兩情相悅的兩人。
於是陷入師門和愛人之間的佛篆選擇獨自離去,來到荒無人煙的魚鱗谷,看著深淵,一看就是多年。
而詔都,月翎族的族長也因此對於天祁門越發記恨,隨著年輕君上的不斷放權,對於天祁門的打壓也越發明顯。
這其中甚至還牽扯到了權力的事情。
揉了揉有些發昏發脹的額頭,陸明拍了拍佛篆的胳膊,“想那麼多是沒有用的,不管怎麼樣,到了詔都,一切的心思,都在見面之後釋放。”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這五年都在魚鱗谷生活,難道就只研究出了裡面的兇獸特性嘛?”
頓了頓,他眼神微眯,意有所指的說道:“或者說,你最開始去魚鱗谷是想要做什麼呢?”
號稱天祁門最具天資的傳人,被大祭司擋住下一代接班人去培養對待的佛篆,在這五年時間,就發現了一些兇獸的習性。
一個人,一輛牛車,一把鱗粉,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或者簡單中隱瞞了一些陸明不知道的事實。
佛篆含蓄一笑,對於這位君上的直接再次多了一層認識,他是否不喜歡掩飾什麼,該威脅的時候就威脅,有問題就問題,也許如果自己不老實回答,這個異教徒的名號會跟自己一輩子。
甚至說回不到詔都?
一時間,佛篆想到了很多,沉思了片刻,在年輕君上悠閒的目光中,伸手在模板上面寫了天祁門幾個字,說道:
“雖然被恩師逐出門牆,但我終究是天祁門弟子,生於天祁門,從小所學的知識理念也都是天天祁門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