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摩托車師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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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槍響,前方兩人一前一後撲倒在地,一人腦袋正中心,一個血洞夾雜著皮肉正滋滋冒著血。
另外一人胸口位置,鮮血已經把棉衣打溼,胸口不停地起伏,他此時還未斷氣,雙眼圓睜,看著前方的同伴額頭上的血洞。
他張開嘴,想呼喊什麼,可一張開口,嘴裡的血水順著胸膛上湧,只能發出嗚嗚聲,他身體抽動一會,便徹底失去聲息。
陳振剛提著手槍,腳步緩慢而有力,看著前方還在爬行的“王寶強”,他緩緩走到他身前。
低頭看著這個年輕人,陳振剛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深處浮現一抹悲傷,但是轉眼,那一抹悲傷被消散。
陳振剛收起手槍,走到那已經沒了生息的兩名劫匪身前,彎腰便開始搜身,他手上的動作很沉穩,三兩下,便把那劫匪打劫來的錢財全部給翻找了出來。
搞定這一切後,他一手拉著一隻腳,如同拖小雞似的,把兩具屍體給拉到路邊小水溝中,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扶起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王寶強,走到馬路中間。
兩分鐘後,一輛小貨車緩緩從前方駛來,離兩人還有一兩百多米的時候,司機突然發現路中間的兩人,連忙猛的按下喇叭。
喇叭聲一直持續到兩人近前,車輛才緩緩停下,司機並沒有下車,而是開啟車窗,嘴裡喋喋不休罵了幾句。
陳振剛不等司機問話,便扶著“王寶強”朝貨車方向走去,司機看到兩人的動作,連忙關上車窗,待走到近處,司機才發現是一個滿身血汙的年輕人被人攙扶著。
司機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開啟車窗,正準備詢問,突然,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上他!
二十分鐘過後,三縣交叉路口,路邊兩間平房上,寫著吃飯洗車的字樣。
這種省道國道邊上的路邊飯店,在這個年代,是一個朝陽產業,隨著跑長途的司機越來越多,路邊飯店也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
從八十年代升起,到了二十一世紀,隨著高速路增多,這種國道和省道旁邊的飯店,漸漸沒落。
看到路邊突然出現的飯店,陳振剛語氣冷漠地朝駕駛位上的司機說道。
“停車!”
司機顫抖著連忙踩下剎車。
陳振剛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王寶強”,隨即朝司機說道。
“你現在下車,立即去飯店撥打報警電話,就說遭遇路邊持槍打劫,你告訴警察,有四個劫匪被槍殺,地點就在我剛剛上車的那段路,並且讓他們儘快聯絡醫院!”
聽到陳振剛的話,司機捂著方向盤的手顫抖了一下,眼神飄忽地看了一眼陳振剛,看到他手上的手槍,終於開啟駕駛門,緩緩跳下車,腿一軟,好不容易才站穩,朝副駕駛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朝路邊飯店跑去。
幾分鐘後,司機小心翼翼從飯店門口走了出來,不停地朝停在路邊的貨車方向張望,他身後,幾個飯店人員一臉緊張地跟在他身後。
待司機走到自己貨車前,朝副駕駛一看,才發現哪裡還有那名槍手的影子,只有一個全身血汙,陷入昏迷的年輕人。
葉懷安回到縣城的時候,才剛剛六點鐘,此時天色才剛剛昏暗下來,後面這一段路,大巴司機開車的速度,比平時大晴天還快,生怕後面有什麼追似的。
到了汽車站,司機連忙拉著幾個打劫的乘客去報案,那個被敲破腦袋的乘客,腦袋隨意用衣服包紮著,一臉頹廢地跟在司機身後。
這個時代,要想要全車人跟著去做筆錄,想都別想,和自己利益無關的事,大夥作鳥獸散才是正常反應。
汽車一停下,車上的乘客便迫不及待衝下車,拿行李的拿行李,抱孩子的抱孩子,眾人臉上都帶著焦急。
外面一群拉客師傅,看到蜂擁而至的下車乘客,連忙湊了上去拉客,葉懷安也跟隨人流下了車。
車站附近拉客的活計,從八十年代初便有了,最開始是三輪車和腳踏車,這幾年開始有人開著摩托車來拉客,縣城內兩毛錢起步,而去附近的農村的,一般也就八毛一塊。
但是葉懷安二舅那個村子都四十多里路了,而且這還下著小雨,還是山路,又馬上天黑了,一般的人真不敢跑。
果然,隨著葉懷安報了地名後,那群拉客的師傅聽到地名後,各自搖了搖頭,都轉身離開了,沒人願意接這單生意。
不過葉懷安並不急,沒有談不攏的生意,無非開價高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