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謹慎道:“姑娘何人?”

那姑娘幾步上來,伸手又撲,陸恆再避:“姑娘何人?”

姑娘見狀,只好站在原地,癟嘴道:“夫君,你別躲啊,我總算等著你啦!”

嗯?

陸恆瞠目,碧遊結舌,曇花看看碧遊,又看看那白衣姑娘,竟是偷笑起來。

陸恆皺眉道:“你稱我夫君,此是何故?我並不記得此世我還有個妻,更不曾與你見過面。”

姑娘直是搖頭:“你就是我夫君。我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夫君。”

她笑起來:“我叫白嫦,夫君,你叫什麼?”

一副天真模樣。

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夫君?

陸恆驚詫一瞬,碧遊面露了然——先還心道陸恆在外偷吃呢。

便低聲對陸恆說:“大抵是金母道場中的宮娥罷?”

陸恆微微搖頭:“若宮娥,何以棺槨居於主殿?”

便看那姑娘。

那姑娘一襲白衣,從上到下,白的潔淨,白的純粹,但又不是單純的白,更似月光一般的紗衣。

說她身材高矮,與碧遊相仿;說她容貌如何,第一眼看五官,只是清秀,並無出奇。可若仔細看來,她五官卻分外和諧完美,尤以一雙眼睛,最是奪目。

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型別。

白嫦?

陸恆思忖連連,卻記憶中找不出與這個名字相合的資訊——姓白名嫦,實不知哪裡出處的人物。

但無論如何,這姑娘沒有惡意。

三人都放下心來。

那姑娘便走過來,要拉陸恆的手。碧遊條件反射似的,將陸恆手搶了過去。

白嫦立時橫眉冷目,怒視碧遊:“你是誰?!拉我夫君的手!”

碧遊道:“是我夫君!”

“你?”白嫦瞪大眼睛:“就你?!”

說著,一把掀開碧遊,就要去摟陸恆的手臂。

陸恆皺眉:“且住。”

道:“碧遊確是我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