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陸恆將大槍杵地靠牆,含笑說道:“在下陸恆,自西邊來。”

姑娘說:“萍水相逢,何必相識?”

陸恒大笑:“相逢便是有緣。”

姑娘輕掩臉蛋,笑起來:“我叫碧遊,自東海來。”

“原來是碧遊...姑娘。”陸恆聞言,心下立時為之一動。

竟是碧遊仙子!

他恍然記得,碧遊仙子出自東海蓬萊島東華帝君門下,捲入無天劫數之中,與如來結緣,後被封為了什麼菩薩來著。

陸恆心思轉動之間,忽然覺著頗有意思。

他好像壞了如來不少好事——並且準備繼續壞他的好事——白蓮花還沒跟喬靈兒牢牢牽絆,就給陸恆打死在蓮花山地牢之中;雙塔寺的古佛舍利也落在陸恆手裡;眼下又逢著碧遊仙子,而陸恆已打算對她‘下手’!

沒法子,陸恆瞧上她了。

且不說百花僮錦,不說碧遊恐是花仙轉劫,與陸恆本就有著深深潛在關係;單說她生的好看,氣質出眾,陸恆又不是太上無情的路數,如何能不看上?

至於奪如來好事——碧遊似乎才剛出茅廬,不認得那喬靈兒呢。

先來後到嘛!

兩人隨意閒聊,陸恆稍說些見聞,碧遊便問他:“此地偏僻,瀕臨東海;按陸兄所言,內陸廣大精彩,何以到這偏僻小鎮來?”

陸恆說:“碧遊姑娘不也到了這裡?”

碧遊說:“我從東海來,必經此處。”

陸恆說:“我聽說海外有仙島,仙人居於其上;碧遊姑娘自東海而來,可知那仙島風光,與陸地有何不同?”

碧遊聞言,嘴角輕笑:“確有不同之處。”

但不多言。

便問陸恆:“陸兄是修行中人罷?”

她眉目顧盼,語氣肯定。

說:“我施了法術,教人忽視。唯獨陸兄,徑自與我拼桌。陸兄顧左右而言其他,何不敞開了,於你於我皆有好無壞。”

她纖纖玉手,早已摸上了劍柄。

陸恆笑起來,聲音洪亮,眉目硬朗:“碧遊仙子果然聰慧伶俐。”

便說:“話到這份上,確如仙子所言,合該敞開了說。”

道:“我一路向東至此,非無緣由;卻是追著一幅百花僮錦而來!”

碧遊仙子一聽,晶瑩眼睛微光閃閃,心中立時想起了那幅突然落到蓬萊仙島、而今隨身攜帶的僮錦。

卻狀作好奇,說:“百花僮錦?”

陸恆笑道:“此錦乃我阿媽耗盡心力所織。”

碧遊心下一怔,這...僮錦的原主人找上門來了?

是察覺到僮錦就在她身上麼?

便說:“陸兄尋令堂所織之錦,一路向東不捨,孝心令人欽佩;但陸兄尋著我卻是作甚?莫非以為陸兄的僮錦,在我手中?”

陸恆含笑,直直盯著她,將她瞧的臉蛋微微泛紅。

才說:“我徑自與仙子拼桌,一是為僮錦,仙子切莫否認,那僮錦就在仙子身上;二是為仙子,仙子花容月貌,使我心襟動搖,令我傾心。”

碧遊仙子聽罷,略羞澀,道:“你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