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進去唄!

...

陸恆端著茶碗,慢條斯理,斜睨著跪著的法蘭西公使及一班子洋人,淡淡道:“你們倒是好手段,施些金錢,找來幾個替死鬼與我下暗手。”

法蘭西公使面目通紅,是既怒又羞。他何曾遭到過如此羞辱?!

但無奈,面對陸恆,甭說他法蘭西公使,便朱爾典來了,喊他跪下,他也得跪!

口裡卻唯唯道:“閣下,您誤會我們了。我們既與閣下做好了約定,何必在此之前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呢?我們畢竟代表了國家的顏面...”

陸恆嗤笑:“嚴復先生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西方文明三百年裡對民主、科學、自由的追求最後只做到了‘利己殺人,寡廉鮮恥’八個字。回觀孔孟之道,真量同天地,澤被寰宇。’爾等只知殺人利己,寡廉鮮恥之輩,有什麼顏面可言?!”

陸恆拂袖站起來,駭的些個洋人退避連連。

他道:“你們有什麼臉皮?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於我,你們只是失敗者!失敗者要有失敗者的態度!給陸爺我跪好了!”

他猛地俯身:“你們的心思,當我不知?些許蠅營狗苟、鬼鬼祟祟,都不過是我中華五千年的那些失敗者玩遍了的勾當。”

“我給你們機會來殺我,便好生準備,上不得檯面的勾當莫要拿來丟人現眼。五月初五將至,我今日不殺你,你回去好生面壁思過,若這幾日再鬧出些妖豔來,五月初五之前,我先把你們弄死!”

“滾!”

言罷,真炁一卷,將黃金榮、張嘯林捲來,噗噗兩聲壓成肉泥。隨即真炁炸開,將肉泥並著一陣狂風,捲了些個洋人飛出陸公館,下餃子似的落在外面。

屋子裡,還乾乾淨淨。

陸恆做完了,又笑呵呵坐下來。

道:“經此一遭,洋人必憤怒之極。料來五月初五,會給我個驚喜。”

見此模樣,陸定他們都笑了起來。

陸定道:“賢弟剛剛威勢,實在嚇人的很。”

陸恆道:“裝樣子而已。若真怒到那份上,我早動手殺了他們,何必跟他們閒扯淡?”

林黑兒嘆道:“這幾天應該會安寧些了。”

陸恆點點頭:“敢不安寧?!不給我安寧,我便要他們的命。”

隨後閒聊,陸定說:“賢弟也知道嚴復先生之論?”

陸恆笑道:“嚴復先生學貫中西,是個大學問家。我看報紙時,經常看他的社評,往往一針見血,十分真知灼見。”

又笑道:“這位老先生前幾年曾去歐陸游學,對歐陸認知很深。那‘殺人利己、寡廉鮮恥’八個字,是說到我心坎裡了。”

陸定嘆道:“是啊,殺人利己,寡廉鮮恥。當初不知夷狄兇狠,道是文明國度。後來才知道,他們擴張之時,做下了多少駭人聽聞的惡事!”

說起這個,連林黑兒也能說幾句來,她道:“我偶去藏書樓,翻閱書籍,發現在明清交際之時,洋人到了美洲,大肆屠殺當地百姓,幾乎把人殺光!現在建立了個什麼美利堅。也不知那些人怎麼睡得著。”

陸恆笑道:“怎麼睡得著?他們理所當然。都是畜生本性,你道如何?”

皆嘆息不已。

馮敬堯道:“也得虧咱們這片還有點底蘊,等閒他們吞不下去。要不然怕也是一樣的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