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果斷的很。

只聽的劈里啪啦一頓槍響,濃濃的火藥煙霧之中,慘叫聲立時大作。

只持續了不到十秒,一切塵埃落定。

陸恆站在黃四郎面前,周圍躺了一地的打手,全都死了。

黃四郎瞠目結舌,渾身顫抖,難以自抑。

陸恆打量著這個鵝城霸王,見他年紀輕輕,二十來歲模樣,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卻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你就是黃老爺黃潤髮黃四郎?”

陸恆笑眯眯的看著他。

黃四郎強忍著驚懼,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一個諂媚的笑,點頭哈腰道:“我就是,我就是。叔爺,您找侄孫有什麼事兒嗎?”

叔爺爺來著。

陸恆拍了拍他肩膀:“莫急,我自然有事跟你說。”

然後對著門外招了招手:“那誰,你進來。”

便戰戰兢兢進來個管家模樣的。

“你去,把縣裡數得上的官兒,都以黃老爺的名義叫過來。黃老爺的叔爺爺我,要見見他們。”

管家口乾舌燥,望向黃四郎。

黃四郎給他施了個眼色,叫他快去。

陸恆便拉著黃四郎的胳膊:“走走走,屋裡坐著。”

進了屋,又說:“幹看著作甚?還不叫人奉茶?”

黃四郎又連忙大喊幾聲,叫人上了茶水。

上茶水的姑娘,面如金紙,怯生生把茶端到陸恆面前。

陸恒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接著茶碗喝了口茶:“咦,你這茶挺有味道,是鶴頂紅還是什麼來著?”

黃四郎面色僵硬,哪裡說得出話來。

陸恆又喝了一口:“嗯,味道有點怪。”

早說了,身懷服食之術,陸恆的腸胃,是什麼都能消化。吃毒藥跟吃飯吃肉沒有什麼區別。反倒是毒藥蘊含的‘營養’,比尋常的飯菜更高。僅次於上好的藥材。

只不過毒藥不大爽口,吃起來味道不好。

這黃四郎倒是個精明的角色,不動聲色之間,給陸恆下毒。可他哪裡知道,陸恆是肚子跟個核反應堆似的,甭說區區鶴頂紅之類的毒藥,便是把氰化鉀、濃硫酸、王水這種東西當飲料也只等閒。

“來,過來讓叔爺爺看看你。”

黃四郎立時往後急退。

可陸恆伸手一抓,一股真炁撲出,將他捲到面前,伸手按在他肩膀上,立時,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黃四郎的慘叫,響徹連天。

黃家許多人,圍著這屋子,聽到黃四郎的慘叫,也不知有幾人擔心、幾人暗喜。

不多時,那管家把縣城的官兒請來了。

等這些人進來,見著癱倒在地上的黃四郎,見著大馬金刀的陸恆,想到剛剛走過的滿庭院的屍體,皆已嚇得面無人色了。

“你,”陸恒指了指管家:“把門關上。”

管家如逢大赦,忙要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誰讓你出去了?”陸恆道:“屋裡不能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