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吃包住你還不樂意!”

陸恆踢了它一腳,轉身往藥田走去。

宮蘭覺著好笑,便一邊看老虎。這廝想是見陸恆背身遠離,又要抖起來,張嘴便要對宮蘭咆哮。

還沒發出聲音,一粒石子兒飛過來,擊中它鼻子,打的這廝嗚咽一聲,再也抖不起來了。

宮蘭笑的更歡了。

陸恆藥田裡走了一遭,大體還算滿意——那猞猁倒是沒造成多大破壞。

宮蘭說:“只一根黃精被掏出來一半,但沒來及吃。想是那猞猁前腳剛進來,咱們就到了。它來不及。”

陸恆道:“若真禍禍了幾支好藥,我非得逮住它,好生炮製不可。”

兩口子便這裡給藥田除草、培土。宮蘭在前面除草,陸恆在後面培土,培土的時候,還要施展調和之力,加以更精細的調節。

對山谷的這個藥田,陸恆期待感更強了。之前期待歸期待,沒有現在這麼強烈。是見著才月餘,藥田就有了這番氣象,心想再過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這藥田該是什麼樣的氣象呢?

到時候僅憑藥氣,就能滿足自己的基本需求了吧?

這是美好的願望。

一番勞作過後,宮蘭帶只野豬下山去了。陸恆打算留幾天,好生把老虎調校調校。只鐵鏈子鎖著有什麼用,得讓它知道主人翁的精神!

馴獸的道道,無外乎大棒加甜棗。凡俗之中,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可以馴化一頭成年的猛獸。

反正就是打唄。

打了不聽,再給它餓個半死;餓的不行了,再給點吃的,再不降伏繼續打,打完了再餓它。

幾天下來,老虎瘦了一圈,那神態更像個小受似的,畏畏縮縮了。

野獸遵從叢林法則,強者為尊。老虎是山林裡的最強者,所以傲的很。可遇到陸恆這種不講理的強悍人物,老虎也得趴窩。

漸漸,陸恆對它好起來。它便感激涕零起來了。

只半個月時間,一頭兇猛的野獸開始聽話了。

當然,這廝無疑也感受到了更大的好處——在這山谷中,藥田邊,呼吸藥力,野獸直覺敏銳,比人更強。

陸恆只需要讓它知道,藥田裡的藥材,不可觸控。其他的隨意。

老虎明白了這個道理,漸漸這裡心安理得起來,有了一絲主人翁的精神了。

這樣過了半個月,前面十來天,陸恆不大下山。過了前面的十來天,陸恆便每日傍晚下山,早上回來,見老虎果然老實,才漸漸放了幾分心。

一直把老虎拴著,畢竟不是那麼回事。它得去找吃的。

那些野豬,頂不了太久。老虎若放開了吃,不加以限制,二十來頭野豬,最多頂它兩個月。

得讓它認識到最根本的問題,讓它心甘情願把山谷當作巢穴,把藥田當作領地,禁止一切外來野物破壞,那樣,才是陸恆的目的所在。

看樣子得再熬一段時間。

畢竟是野生大老虎,野性難馴,一時半會要徹底降伏,除非真點亮了聚獸之術。不然還的得靠著時間慢慢磨。

好在有這老虎在,等閒的野獸不敢再靠近山谷。這廝每天吼幾嗓子,撒幾泡尿,宣示領地,沒那麼多膽大包天的敢來招惹它這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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