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等倒無所謂,知道此間經過。可那符元仙翁處,怕是不好交代。”

石磯道:“交代個甚?!這廝自己壞事,教我等平白丟了好大臉面,連碧遊宮的臉都給他丟盡了!陸恆道友分明是個爽快人,本該與吾等為友,這下好了,結仇了!”

說:“只把事上報大師兄,傳予那符元仙翁。那符元仙翁要報仇,自去報即是。”

又說:“今日若無太乙那廝,可能還有轉圜餘地。那廝煽風點火,我深恨之!”

言罷,拂袖而去。

...

卻說太乙、普賢出離白骨洞,普賢不禁抱怨:“師兄,你說那洪錦口無遮攔,你卻這裡也口無遮攔。卻不是個煽風點火的路數?招人恨啊!”

太乙道人說:“我難道說的有差?分明便是如此。”

普賢哀嘆一聲:“你這脾性,真是教人無可奈何。”

道:“你那幾句話,在場的截教門人非得恨死你不可。”

太乙道人說:“恨我何妨?敢做的,難道還怕人說?截教立意甚好,就是走的太過。什麼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都收,哪兒有這樣的!這樣的收的越多,越作孽!哪裡有甚好處?”

師兄弟兩個爭執著,正見骷髏山下陸恆立在道旁。

兩個忙上前,各自見了禮。

陸恆說:“先時殺那洪錦,石磯道友說什麼符元仙翁?兩位道友,不知這符元仙翁家在何處?”

太乙、普賢兩人一聽,皆是怔怔然。

怎的,又要找上門去?!

太乙不禁暗道:“這可比我還剛!”

普賢猶豫道:“陸道友的意思是...”

陸恆爽快笑道:“既是這裡結下因果,我便尋他分解清楚,早早作個了結。”

“這...”想到陸恆尋冥河老祖分解因果,卻把個梵天打死,迫的冥河老祖不敢出來。

這裡卻又要去尋符元仙翁分解因果,莫非要把符元仙翁也打死?!

那符元仙翁雖然也是個厲害角色,可與冥河老祖相比,卻是遠遠不如。這裡若是告知陸恆,這後果...

陸恆道:“兩位道友不必有顧慮。能告知於我便告知於我,不能告知於我也無妨,我能夠理解。”

太乙道人道:“道友性情爽烈,我甚敬佩。”

說:“告知道友無妨:那符元仙翁居於九天,臨近太陰之所。具體何處,卻不甚了了。道友若想尋他,還須仔細打探。”

又說:“對了,符元仙翁與月和老人是好友。道友不妨去問月和老人。月和老人在太陰之上。”

陸恆聞言笑道:“多謝道友相告。”

說:“此間今日,著實不甚爽利,連一杯酒亦不曾飲。兩位若有閒暇,只管來我均山,自有好酒招待。告辭。”

即一步跨出,駕馭宇空,消失不見。

等陸恆走了,普賢又抱怨起來:“師兄怎便說了呢?!若陸道友尋著符元仙翁,一番好打,只打傷還則罷了;若是打死,你便有責任。”

太乙真人毫不在意:“那符元仙翁教子無方,受到懲戒也是應該的。”

普賢怔怔,指著他難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