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徐麗和沈姣又打卡上班去了;沈依琳則拉著司藤幾個去逛街。至於陸恆,仍是死宅模樣,拿了本書, 櫃檯裡看。

這幾天入住新房,自然是爽利的事。該吃幹抹淨的吃幹抹淨,該執行家法的執行家法。

一屋子人,也就沈依琳兩姐妹還是外人。陳心早被吃的渣都不剩。她都那麼主動了,陸恆又不是瞎子。

那一雙大長腿,賊帶勁兒。

可惜這姑娘,是個沒根性的。只能將就著饕餮功修個人體極限,多餘的不能想。

家裡女人多,整天待著沒事不是辦法。逛街正好可以拿來消磨時間。

而陸恆的玉骨人偶,終於祭煉出來了。

距離入手巴弗滅雕塑,一個多月,這玩意兒終於要派上用場。陸恆拿著祭煉出來的人偶,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空闊的很,一眼望去, 怕不有個百八十公里方圓。顯然, 這地方, 被陸恆施了壺天之術。

空空蕩蕩, 只當中有一座祭臺。

祭臺上,放著一截一半腐化、一半新鮮的手臂。那是陸恆舊軀的部件。一半腐化一半新鮮,正是被渾沌之王的魔意侵染的表象。

巴弗滅的雕塑,就擱在手臂上。爛綠的煙氣從巴弗滅雕塑之中扯出來,像一根線,與陸恆舊軀的手臂連在一起。

陸恆走上祭臺,將玉骨人偶擺在中間。又拿了香爐,點上三根香插好。

香燃煙燻。三炷淡淡的煙柱騰起來,不三尺,陡然消失。

陸恆躬身拜了三拜。

釘頭七箭的用法,自然跟修為息息相關。當初咒殺魔魂猴子、渾沌之王,那是當著面,彈指敲定。

現在的修為,實無法與當時相提並論。便須得走一些程式。

反正要吃巴弗滅那廝,它死定了。給‘死亡’二字一個面子,拜它一拜,也算是禮貌。

當陸恆這裡拜過,冥冥中某個領域裡,一尊龐然大物陡然跳起來,只覺心中煩躁,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似的...

它直是撓頭,撓的鱗甲火星四濺。

“什麼來著...”如星辰一樣的眼睛充滿了疑惑。

卻不片刻,倒頭又睡。

...

晚上徐麗回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陸恆忽然開口:“六日後殺巴弗滅,你明天去你們局子,跟上頭說一聲。若要觀摩,六日之後正午前到我這裡來,若沒觀摩之意,便當我沒說。”

徐麗和旁邊的沈姣齊齊抬頭。

“六天後的午前?”徐麗道:“恆哥,你做好準備啦?”

陸恆笑道:“你當我這些天只吃乾飯?”

沈姣道:“陸大哥,這件事...需要把這條街的居民暫時遷出去嗎?”

陸恆擺了擺手:“那倒不必。有動靜,但不會大。”

說:“區區一頭惡魔,休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