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有些捨不得了——就像是剛剛得到一塊金磚,抱得緊,不願意撒手。

便找出些理由。

說:“這完全是拼財力的功法嘛...教那些資本家學去了,人民大眾怎麼辦?”

又說:“一步先,步步先。有錢人一年半載修煉到人體極限,而普通人甚至沒辦法修煉,你這是在割裂社會階層。”

陸恆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他指頭點了點徐麗,道:“人體極限算什麼?能達到割裂社會階層的地步?仍是血肉之軀,一槍了賬的貨色。”

即道:“質的變化,是破開這個極限,練出真炁,進入非凡領域。然而,你以為,到了人體極限就能練成真炁嗎?”

“根性!根性!”陸恆把這個詞說了兩遍:“沒有根性,便家財萬億,吃金吃銀,又能如何?”

“這法門傳出去,一年兩年,自然是有錢的受益;三年五年,老百姓就能趕上來;十年八年過後,你再看!最後得益的,還是人民大眾。”

這門功法,無非一個吃字。吃的好的,早些;吃的差的,晚些。而佔著人口總量大多數的老百姓,終歸才是主流。

十萬八萬——拋高點,便說百八十萬富人;與十幾億老百姓。哪個裡頭有根性的多?

到頭來,出頭更多的,還是老百姓。

根性這玩意兒,可不看出身,可不管是不是富二代。完全是隨機的。

反正無論如何,這種基礎普適性的法門,傳的越廣越好。至於到底能傳多廣,陸恆不強求。若徐麗交上去,上面藏著掖著,止傳軍中也罷,總比陸恆偷偷摸摸私下裡傳的好。

——而且陸恆從不敢低估漢家領袖的心胸。

再則說了,他所為者,道統也;至於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這些國民,怎麼個未來,怎麼個發展,也輪不到他去操心。

徐麗遲疑了一下:“真上交啊?”

陸恆笑道:“上交不上交,什麼時候上交,你看著辦。我只是告訴你,到了那個時候,你不必顧慮我,只管交上去就是。”

陸恆非常相信,當徐麗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迅速強大,該暴露的必然會暴露,能上交的一定會上交。

有的事,起個由頭,自然而然就會演變為陸恆希望看到的模樣。

“噢...”

徐麗聽了,心裡隱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裡面隱含著更多的意義,但她不明白。

說:“反正是你的東西,你都不在乎,我無所謂嘍。”

吃晚飯的時候,徐麗道:“早上出門,看見街對面有個美女;傍晚回來,我見她還在那兒徘徊。”

她說:“挺漂亮,你看見沒?”

陸恆隨意的點點頭:“看見了。”

不但看見了,還知道是個妖精。而且模樣頗為熟悉,行為非常好笑。

不理會徐麗問對門一個美女是什麼意思,陸恆轉言說:“上午有個叫李青田的,說是遇著了靈異事件,請你給他去驅邪捉鬼。地址是青田街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