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坤西裝革履、儀表堂堂。年紀也不算大,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話說這廝為人處世其實還不錯,至少陸恆是這樣看的。可惜,是個舔狗,舔狗必須鄙視。

你說你一個富家子,家財萬貫,有文化、有事業,長得也挺好,怎麼就成了個舔狗?

這廝能認得陸恆,就是舔他那個女神的時候認識的。

就是徐麗的那個閨蜜,甘敬。

話說這個甘敬長得也不咋好看。

有一回甘敬來找徐麗,江浩坤跟著一路舔來,舔到陸恆這鋪子,於是認識了陸恆。並且第一眼看上了陸恆掛著發賣的字畫。

“陸老闆,好久不見,生意興隆啊。”

江浩坤笑呵呵道。

陸恆道:“你看我店子裡除了你,一根人毛都沒有,生意興隆在哪兒?”

江浩坤知道陸恆脾性,微微一笑:“生意這不來了嘛。”

陸恒指了指櫃檯:“自己拿。”

江浩坤熟門熟路,走進櫃檯,開啟下面的抽屜,拿出兩個畫卷、三幅字帖。

他十分寶貝的把這些字畫兒抱在懷裡,喜色溢於言表:“陸老闆,您這字畫,絕對是大師中的大師,可惜...上回我說的事兒,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陸恆擺了擺手:“我喜清淨。”

江浩坤神色一下子無奈起來:“您的書法、畫技,若不能揚名,便太可惜了。那些所謂大師的字畫不堪入目,卻受無數人追捧。每每想起來,痛心疾首。”

“您的書畫是真寶貝......”

陸恆道:“打住。我說了不願,你彆強求。要不然,你以後甭來我這兒了。”

江浩坤忙道:“那哪兒能呢。您不願意,誰敢強求啊?”

“知道就好。”陸恆道:“坐會兒還是立刻就走?”

江浩坤道:“坐不了。今天有事兒,路過您這兒。”

說著往外走:“字畫的費用晚上之前打到您戶頭。”

走了江浩坤,徐麗從屋後出來,豔羨道:“沒事寫幾幅字畫,大把的錢簌簌的跑進兜裡...看的我都想學書畫了。”

陸恆失笑:“你學學也好。”

“嘁,”徐麗翻白眼:“開玩笑你聽不出來?”

說著,她揉了揉小肚子,道:“我還沒吃午飯呢...恆哥,我要吃蛋炒飯。”

陸恆道:“自己去炒。”

“不嘛,我就要吃你做的蛋炒飯。”她撒起嬌來。

陸恆有點扛不住:“行行行,蛋炒飯就蛋炒飯。”

他若獨居,吃不吃飯都無所謂。剛來到這世界那會兒,前兩個月的確是不吃不行;現在都快要再入心相,早是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了。

不過陸恆倒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他一路走來,吃之一字,起了多大作用?可不能擯棄。

只是說如果不想動,不想做飯的時候,可以不吃。

徐麗的存在,大抵是讓陸恆保持一日三餐的一個因素。徐麗必須要吃,陸恆總不能讓她餓肚子,或者全都吃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