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自然是覺得小帥有病,對小帥開始了聲討。老師這個時候說,我們該怎麼處理小帥呢?難不成殺了他?臒

學生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老師這時候點明,說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我們和獨裁的法西S有什麼區別?

這下子,大部分人幡然悔悟,明白了這個組織的荒唐。

但是,小明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還希望浪潮永存,於是他拔出手槍,擊傷了小帥,接著飲彈自盡。

...

陸令已經看了四五遍這電影了,他每次都有新感觸。他一直關注著裡面的一個個細節,這個導師前期的手段和最後的“解釦”手段都非常高明。

就比如說最後的禮堂演講,如果老師只是說“大家不要搞了,這個東西不好”,估計沒有人會搭理他,甚至對他很失望。但老師沒有那麼做,而是繼續引導情緒,最終把小帥放在了隊伍的對立面,並且製造一種“和我們對立就要死”的極端情緒,讓所有人都徹底警醒,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其實是無比荒唐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小明最後的謝幕,老師的實驗是很成功的。但是,小帥的存在又很合理,畢竟老師這樣搞集體思維,不可避免地要面對個體的差異。臒

看完這一遍,陸令有了新的感悟,他把自己和青山的耳機摘下,然後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個女的也挺慘的,你說她也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就沒人聽她的。她男朋友悔過之後,最後站出來幫忙,卻差點死了。”青山道,“好人確實不容易有好報。”

“你說的對。”陸令道,“那你覺得這個老師的實驗,是不是挺精彩的?”

“嗯,很厲害,”青山道,“但是我覺得,陸哥你要想這樣,你會比他們做得好。”

“我哪能做這種事啊。”陸令搖了搖頭。

“這也就是電影,沒有說後面怎麼樣,看這個情況,哪怕老師被抓了,哪怕死了人,剩下的學生裡,估計還有一些有問題。”青山道。

“你說的一點錯也沒有,”陸令看了看青山,發現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臒

“陸哥,你說,這種事是不是真的有?”

“這個本來就是真實事件改編的,”陸令道,“真實事件發生在1967年的加州,當時也是一模一樣的五天實驗,第三天就開始了失控。本來一個班上就30人參與實驗,到了第五天就超過了200人。不過,最終去禮堂的時候,是播放了一下真實納淬的實驗等影片,讓大家明白這東西的可怕,勉強解散了組織。後來,1963年,有位心理學家,叫米爾格拉姆,他做了一個服從實驗,發現普通人對權威的服從和普遍性遠遠超過大家的想象。”

“這兩年好很多了,我發現網上很多人都不信任專家了。”青山道。

“這並不代表分辨能力的提升,只是新的刻板思維罷了。你要知道,網上天天嘲笑電詐的人,很可能就是被騙的那個人。”

“哦哦,是這樣啊。”青山道,“要是這麼說,電影拍的比現實更好。”

“是的,老師最後希望‘處決’異端的那一幕,直接讓多數人警醒,這比現實中給大家看影片要直接得多。”陸令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青山,你看完這部劇什麼感覺?有沒有感覺這種思維的可怕?”

“沒有。”青山搖了搖頭。臒

“那你是什麼感覺?”

“我就感覺那個女主角挺慘的,她明明是對的,卻要被同學們針對。還有那個被欺負的小孩,他利用這個組織變得強大了之後,那麼快就能變化那麼大,說明他過去被欺負太久了,對不對?這就是被壓抑之後的釋放。”青山道。

“厲害!”陸令點了點頭,“沒錯。”

“那我休息會兒,到了瀋州我就醒了。”青山坐在這個經濟艙有些憋屈,好在安全出口這裡寬敞一點,他儘量倚靠著,睡了過去。

陸令卻在思考青山的話。青山雖然說也看懂了一些心理學方面的東西,但青山更關注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每一個角色本身。

比如說青山提到的那個女孩,那個第二天唯一一個穿自己衣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