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聽不懂這個,現場直接就亂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往外跑。這壓迫感可不是說著玩的!

剛剛所謂的“我們不會接受這樣的威脅”,在短短的四五秒內分崩離析,成為了一個笑話。

“Nothing,”執劍者停下了倒計時,“什麼也沒有,我只想要一個說話的機會,我有什麼錯嗎?”

騷亂逐漸停息,但依然有些人執意要離開。

這樣一進一出,站在最前面的,就多是記者、工作人員等有職責在身的人了,吃瓜群眾被擠到了後面。很顯然,這個時候,狙擊手肯定已經指著執劍者了,但沒有出手。

執劍者站著,看著大家,周圍所有人的手機都陸續響了。

他們都收到了大量簡訊,夾雜著一些照片。

這裡面,詳細介紹了這棟建築裡的人的情況,指出了諸多蠅營狗苟之事,不僅如此,夾雜的照片,有幾張分明是近期拍攝的,照片的內容並不是這些化石,而是當年的一些計劃書和信件照片,都是從未公開的東西。

因為收到資訊的人太多、簡訊內容也太多,周圍的訊號沒那麼好,不少人只收到了一條資訊就卡住了,大家都在交頭接耳,和身邊的人交流。

陸令這邊在當地也有一些渠道,也看到了相關的資訊。

“這”看著這些簡訊內容,陸令有些無語。

這種發簡訊的方式,在國內可太常見了。

比如說,有時候坐高鐵路過某市,就會收到這裡的簡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旅遊局之類的簡訊。在前些年,不少簡訊內還帶有連結,後來因為抓得嚴,逐漸地就消失了。

這不是正規的基站發出來的簡訊,是傳說中的黑基站,成本相當低廉,兩三萬人民幣就能弄出來一組,使用起來非常簡單。

執劍者那裡,周圍的人目前連結的基站是共同的那幾個,在這邊發簡訊,周圍的人都能收到。在通訊協議這塊,當地的技術水平也沒那麼高。

理論上說,只要捨得花錢,在整個江戶地區全部佈置黑基站,都沒有問題。

透過臨時關閉某些區域的訊號,或者逆向核查,是能找到黑基站的,但這沒有用。第一,這個黑基站必須得開啟過才知道位置,現在沒有開啟的你根本沒辦法;第二,總不可能真的把江戶的網路全部停掉;第三,逆向尋找需要時間和人力。

而且,簡訊中還用了大量的“傳統”,也就是連結。每個連結都是一些資料、圖片,而且對應的網站都不一樣,目前完全不知道這些網站的數量級,總之要想封掉可是個大工程。

“他們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沒有用完!”某地,指揮人員憤怒地砸了桌子,“擊斃!擊斃!”

“井上君,擊斃了並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佈置,更容易致我們於不義之地!”

“我不管那麼多,擊斃!擊斃!帝國不接受威脅!”

“混蛋!”主位上的那位用力敲了敲桌子,“她是求死的!擊斃她只能說明我們確實有問題!找準機會,上去破壞掉她的音響!”

“狙擊打斷麥克風的線!”

對抗這種有線連線的音響,也能用一些干擾手段,但是三五分鐘之內拿不過來,畢竟沒有提前準備。如此一來,打斷連線線最為直接,甚至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執劍者看著周圍的人,看了一陣子,就開始收拾她的照片。她其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的結局。

這些有的是父親的遺物,有的.

天有些暗,但終歸是正午,直視太陽還是有些刺眼,她坐在了音響上面,一點點地收拾著,把照片也都抱在了胸前。

陸令看著執劍者,眼裡的清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陸令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悲傷過了。

燕雨慢慢轉頭,看著陸令流淚,她表情驚愕,但是她很快地感受到了陸令的那股情緒,她猛地轉頭,凝聚所有目力,盯著直播介面裡的執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