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有個問題,”劉儷文道,“楊芸那種情況,除非她明確說要流產,否則醫生不敢開一些藥物的,你要明白,任何醫生都不願意承擔這種責任。有些孕婦去了醫院之後都疼得要死,醫生都不敢開止疼藥,更何況是楊芸這麼脆弱的情況。”

陸令算了算:“這其實倒是有些符合我的預計。可能楊芸已經嘗試過自殺,但是失敗了。”

“如果她真的要自殺,或者有殘害孩子的行為,那這倒是有可能.”劉儷文沒有再說話。

“那麼多錢她都不要了?”葉文興有些無法接受。

“李建通的個人財產就有十幾個億,以現金、其他公司股票、房產為主,除此之外,他在宏利集團的股份那麼多,最高峰的時候價值超過百億,即便現在大幅度縮水,也依然是超級富豪,足夠楊芸和她兒子活幾輩子。”燕雨道,“陸令,我支援你過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要在乎風險。”

“好。”陸令問道,“對了,儷文,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說楊芸的胎兒,能不能做移植?”

“移植?”劉儷文一愣,“怎麼移植?”

“就是移植到別的孕婦的肚子裡。”

“別的孕婦肚子裡有孩子了啊,沒辦法重新弄一個胎盤著床的。”劉儷文立刻說道。

“那把原來的孩子請出去呢?”陸令再次問道,“比如說,有的女人孩子四個月了,想打掉,楊芸花錢把自己的孩子換進去。”

“那也不行,胎兒太小,沒有自體迴圈能力,轉移期間無法血供。如果是帶著胎盤轉移,那麼胎盤幾乎無法著床,如果是用‘新家’的原胎盤,只是切斷臍帶再縫合,這個也不行,過程中胎兒大機率會死,存活時間恐怕只有幾十秒。至於排異反應什麼的都不用說了。”

“哦哦哦,行,明天去了我就知道了。本來我想靜觀其變的,但現在必須得變一變了。”陸令道。

“你自己去吧,”燕雨突然道,“楊芸那邊,李軍隊長不錯,你可以和他合作。至於青山,明天去找一下二股東、三股東這些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這有必要嗎?”葉文興有些不同意,“他們算啥?哪有陸哥安危重要?”

“我明白燕雨的意思,”陸令道,“行,我自己去。青山明天的事情我和他細說。”

“好,你過去之後別忘了聯絡李隊,有個能幫忙的人不容易。”

“好。”

燕雨還是能看到全域性的,魔都這邊不能一個自己人都沒有,更不能在都離開之後發生新的命案,那就太被動了。相比之下,陸令這次出差倒是沒什麼安危方面的擔憂。

而且,陸令明白燕雨這麼安排的意思。

陸令拿起電話,和毛奎溝通了一下,就說這邊的安全專家想見見二股東等人,讓毛奎幫忙約見一下,毛奎欣然應允。

和青山溝通好,二人就洗漱了一下,早早睡下。

凌晨時分,陸令坐上了飛往楊芸那邊的飛機,飛機上又補了個覺,情緒非常平靜。

上午九時許,陸令和李軍一起,到了楊芸住的醫院,去的時候楊芸正在休息,有一個女士在這邊陪著她。陸令沒有貿然和這位女士溝通,而是先去見了醫生了解了情況。

情況和預想的差不多,李軍也掌握一些情況,楊芸前陣子有自殺、自殘傾向,醫院給用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患者應該一直都有精神方面的問題,而懷孕3個月這個時間本身就是激素變化最大的階段,普通孕婦還可能出現暴躁等情況,更何況是她這樣的。一般來說孕期不能服用精神類藥物,會影響胎兒發育,但現在的情況,我們經過權衡,還是選擇了短期用藥,使用的是副作用相對較小的西酞普蘭和舍曲林。”

“他現在孕期滿四個月了嗎?”陸令問道。

“孕期一般說的是孕周,她現在已經滿超過16個孕周了,如果用月份來算,不夠四個月。”

“嗯”陸令道,“她方便見我們嗎?”

“這個我們倒是不反對,只要別刺激她就好。不過,我建議你們見見她的律師,就是陪護她那位。”

“那是律師?”

“應該是,她們都這麼說,我們醫院不核實這個東西。”

“我知道了,感謝。”

醫生對楊芸的瞭解非常少,僅限於患者、醫生這個層次。但是,陸令沒想到的是,他把楊芸的陪護律師喊出來之後,才發現這位律師和楊芸更不熟悉,也僅僅是僱傭了幾天而已,每天的僱傭費用是3000元。這價格確實不低,以至於這位律師甘心過來當陪護。

楊芸的離婚手續是這位律師幫忙弄的,除此之外,全是住院相關的事務。楊芸這些天連電話都沒打過。

如果說楊芸有問題,那真的就太奇怪了。這位律師應該沒有撒謊,而且醫院還有全面的監控,楊芸不對外聯絡的話,靠她自己能把這麼多戲演完?還是說,現在已經假戲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