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都集中,但是有很多非常集中。」魏局道,「而且現在都開始分工了,比如說有專門的負責訓練的。之前我們救回來幾個人,跟我說那邊殺人就像是殺雞,各種二戰之前的訓練方式,那邊都在用,跟奧斯維辛區別不大。"

「這...我們警察很無力啊...」陸令咬了咬牙,這不是努力可以改變的。

「我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你剛剛提到的那個觀點,我也認同,所以有時候救回來,也不會大肆宣傳。不過,有些事,比你想的要麻煩,不是我們部門能決定的。」

「嗯,我聽您的。」陸令點了點頭。

「聽我的也沒用,我們天天和外交那邊交涉,能做的依然不多,」魏局看向燕雨,「你跟白松挺熟悉的吧?他幾年前去救過人,但幾年過去,那邊是一天一個樣。只要有足夠的錢,那叫一個日新月異啊。」

「嗯。」燕雨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他們前陣子,還想做出點動作來,領導那邊沒批准。據說,有些富人的孩子丟在那邊,都是找那邊的僱傭軍幫忙,那動輒就是上百萬甚至更多。當然,更多的,還是想辦法聯絡當地有地位的人,花錢把人搞出來。只不過,這個就很考驗找的人是不是靠譜了。」

「這應該不只是錢的問題吧?」燕雨問道。

「確實不只是錢的問題。能回來這些人,他們被抓之後,抓他們的人都知道這些人家裡很有錢,所以採取的方式還相對柔和。這些人回國也沒啥大影響,真正遭受非人待遇的,反倒是回不來。」

「嗯,」燕雨問道,「對了,魏局,我能不能問一下,這邊工廠的調查到哪一步了,發現什麼資金問題了嗎?」

「沒有,提供的證據也沒啥後續,基本上都被封死了。不過,這次還是釣到了不少大魚,這次可是大動作,你們居功至偉,」魏局道,「對了,這算不算你們之前辦的案子的後續,要是加分,是不是你們就第一了?」

「這不能算的。」燕雨顯然不那麼糾結名次。

「挺好。」魏局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不要過分糾結名詞這種東西,我都不在意這些。」「是。」燕雨點了點頭。

「這樣,只要是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你們想做什麼,儘管跟我說,經費、人員,我儘可能協調。關於東南的案子,你們多和桂省溝通。至於這邊的案子,你們先抓緊辦案。李夢和你們遇到的兩起命案,現在還不算徹底結案。」魏局道。

「那不都只是收尾工作了?」燕雨有些不解,「兇手不早就確定了嗎?」「收尾工作你們不打算參加嗎?」魏局問道。這可是撿功勞的時候。「不參加了,我們打算早點飛桂省。」

「你們這辦事方式...」魏局想了想,「也好,去吧,注意安全,有事及時跟我說。」...

從魏局這裡離開,二人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那條看似沒有多少阻隔的國境線,居然阻擋了這麼多邪惡。回到辦公室,青山正在一旁坐著,也不說話。

看到陸令回來,青山站了起來,低著頭,似乎還是有些不願意。「怎麼了?吵起來了?」陸令問道。

「吵什麼,他這個傻子!」劉儷文有些生氣,「我說話他一句都不聽。」

「我剛剛從魏局那裡,又聽說了一些事。」陸令沒有理劉儷文

,講了一下情況。

「這還怎麼去營救?再說了,救出來100個人,有八九十個和我們心不齊,這有什麼意義?」劉儷文語速很快。

「可是,還有10個人值得救,不是嗎?」青山問道。

「你會死的!!!」劉儷文聲音很大,這幾乎是她聲音的極限。「誰都會死的!」青山道。

「長本事了。」陸令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青山,指了指辦公室中間的柱子,「青山,把這個柱子折斷。」

辦公室比較大,中間的立柱是方的,邊長超過40厘米,整體是鋼筋混凝土澆築的。「陸哥,你開什麼玩笑,這個怎麼折斷?」青山看著陸令,一臉不可置信。

「要是這裡面,有個人埋在裡面,還有1分鐘,就要窒息死亡,你怎麼辦?」陸令問道。

「我...」青山看了看左右,指了指一把椅子,「我把牆皮砸開!」「一分鐘,你能把這個柱子砸爛嗎?」陸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