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又繞回來了,這個村裡,和這個老人陳文民有仇的人,幾乎不存在。這老人在村裡

,是老好人一個。」陸令搖了搖頭。他問了很多人,關於陳文民的評價是幾乎一致的。

「那就是我們方向走錯了。」燕雨咬著牙,「錯了,肯定是方向錯了。」

「還是按照無差別犯罪處理嗎?」陸令問道,「不行的話,就查整個北方的類似案件好了,我們全隊一起查,一個人聯絡一個省...」

「不是,也許不是和陳文民有仇,也可能是和他兒子陳大偉有仇,或者他兒媳。在這裡排除陳思睿的仇家,他才五歲,不可能有那種仇家。」燕雨道。

「如此一來,我們要把陳思睿的父母的周邊關係都查一遍是嗎?」陸令問道。

之前不是完全沒想過這個方向,只是難度也太大了,因為他倆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認識哪些人。這麼多年,這夫妻倆一直在外面打工,接觸的人可太多了。

「查吧。」燕雨道。

「我們這次大比武的時間,還有多少天?」陸令問道。

「還有半個月,來得及。」

「我還是建議,每個人查一個省的案件...」陸令還是不願意放棄「無差別犯罪」這條路。

「這個,交給我來查。」燕雨看著陸令,神色堅毅,「周邊所有地市,整個北方,我來查。」

「你一個人?」陸令嚇了一跳。

「相信我。」

「呼...」陸令明白燕雨是為了什麼,「好,我今天就去找陳大偉。」

「去吧。」

「那走,先回縣城。」

車子開得又快又穩,但是一路上二人卻沒有說話。

到了現在這個情況,再溝通已經沒什麼意義,剩下的就是擴大範圍、擴大、再擴大。

...

陸令找到了陳大偉。

陳大偉這些年非常不順,頻頻失業,之前做的小生意也沒賺到錢,待過的工廠也倒閉了兩家。陸令找到他之後,直接溝通了一下。

「我的仇家?我沒有仇家。」陳大偉看起來很煩躁,他今年39歲,按理說正是男人最有能力的時候,卻看著有些衰老,面板上居然有黃褐斑。

「這對我們很重要。」陸令看陳大偉不太配合,多說了一句。

「重要?重要有什麼用?這都兩年了這兩年你們幹嘛了!」陳大偉一下子就火了,「你們有什麼用?現在來問我?我怎麼可能有仇家?就算是有仇,也是有人和那個老東西有仇!」

「這兩年,警方從未放棄過尋找,」陸令道,「事實上,現在,我們已經在把同類案件的調查範圍,擴大到整個北方。」

「兩年!」陳大偉大聲說道,「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去過很多地方找,都沒有找到!你知道我被處理過幾次嗎?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們找了嗎?你們無非就是在縣裡找找,你們出縣城了嗎?你們出市了嗎?你們...」

陳大偉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陸令一言不發,聽著陳大偉一句一句地說完,「你被處理,什麼情況?」

「哼!」陳大偉哼了一聲。

陸令想了想自己來的時候的情況,大概明白了什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