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上午,陸令帶著青山處理了一起簡單的糾紛。

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可以隨便帶著青山出警,而不需要跟著這裡的民警出警了,也就是說,沒人考核他的分數了。

派出所的領導、民警都明白,這倆已經免試了。

“陸哥,咱們還有...”青山掰扯了一下手指頭,“三天半。”

“嗯,快結束了。”陸令也是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一個月沒有休息過,每天都是高強度的處理糾紛,真的心累。

要說身體勞累,對於年輕人來說,恢復難度不大,無非是睡好、吃好。但是心累就難了,天天操心是太累了。

回去的路上,陸令接到了燕雨的電話。

“之前我說,要調查一下覃子從的背景,難度比想象的要大一點,但還是有一些收穫。”燕雨道。

“哦?”陸令把手機放好,降低了車速,“你說,我這邊說話方便。”

“覃子從家庭條件還可以,獨生子,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什麼苦,後來上了大學之後,談過兩次女朋友,最終都分手了。他工作之後,又談了一個女朋友,但是據我所知,早就在鬧分手了,覃子從的脾氣不太好,沒有一個女朋友談得超過半年。”

“他爸兄弟二人,有個大哥,也就是他大伯。他大伯有一兒一女,但他的堂哥出國留學,三年前死在棒棒國。具體的死因不清楚,我查詢這個不方便打草驚蛇。他堂哥死後,他父母就一直催婚,希望他早點結婚,但後面再談的兩個女朋友,都沒有長久。”

“他堂哥的死因,是不是很難查到?”陸令覺得這是個關鍵。

“確實很難,因為不在國內死的,所以只有他們的家人知道具體的死因,問任何一人都不行。”燕雨道。

“他的第一任女朋友,方便找嗎?”

“沒找到,我是透過調查覃子從的同學,才問到的這個問題。覃子從和酒店的死者是同學,死了人,我就找了他們共同的同學問了一些問題。問的很雜很亂,他的同學應該也聽不出來我是專門問覃子從的情況,畢竟我80%的問題是針對死者的。”

“死者有什麼可疑線索嗎?”

“屌絲一個。”燕雨總結道。

“額...”陸令有些不信邪,“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燕雨皺了皺眉,這陸令對她信任度不高啊。

“嗯。”陸令想了想,“你這已經很厲害了,不過我也沒辦法推理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樣,方便的話,把覃子從的堂哥的情況跟我共享一下,最好是知道是哪個大學的,回頭我想辦法查一查。”

“這沒問題。”燕雨乾淨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一分鐘後,陸令的微信上就收到了一條資訊,表明了覃子從大哥的出生年月日、就讀院校、登出戶口時間等。

陸令開著車,也沒時間看,就準備回派出所。

到了單位門口,下車進了屋,他掃了一眼微信,然後就聽到了報警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