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不是都賊眉鼠眼,有的小偷神態自若,裝什麼像什麼。

這個小偷團隊,確實都是高手,偷了這麼多,居然沒有一次被直接扭送出來。因為現在移動支付的便利,大城市很多人幾個月不帶現金,手機還都是很難解鎖的高階機,刷機比較困難,所以大城市扒竊已經越來越難了。這波小偷跑過來針對去城裡的打工人動手,也是瞅準了這些人身上有現金。

陸令在這裡看了很多人,也沒有發現誰可疑。按理說,這麼多人裡,一定有返程的小偷,但是他卻看不出來。

這樣聰明的小偷們,不可能透過抓住一個內線就一網打盡,這幫人不會把自己的安危系在一個外人身上,所以即便是抓了婦女,也不能直接透過婦女來抓人,需要從長計議。

一直待到六點多,天色暗了下來,陸令才從這裡離開,那邊婦女已經被抓了,而且確實有問題。

回到刑警隊,陸令找到了遊少華。

“根據她的聊天記錄,我們查到了對方的一些情況,準備今晚去抓,這應該是個賊窩。”遊少華神色還是不錯的,他審問了一個多小時,婦女基本上都招供了。

雖然說婦女知道的不多,但是透過警察的技術手段,抓人倒是不難。

“遊隊,我不太同意這樣做。”陸令說道:“你信任我嗎?”

遊少華沒說話,點了點頭,想聽聽陸令怎麼說。

“我今天在汽車站看了很久,都沒發現一個可疑的人。這些小偷儼然已經是融入了普通人的群體,在不偷竊的時候,壓根看不出來是小偷。我覺得我的眼力還可以,所以我認為這波小偷不一般,他們這麼專業,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寄託在這個婦女身上。我覺得今天晚上如果去抓,可能只能抓到兩三個人,其他的如果不住在一起,照樣就跑了。”

陸令解釋完,最後說道:“而且,證據,很難定,他們只偷現金,手機都不要,我們搜到贓款,如果只抓到兩三個人的情況下,形成不了囚徒悖論的,審不出來。”

囚徒悖論,就是利用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人越多,越不可能互相信任。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去抓的話,動手之前,也會先查探一下再說。”遊少華點了點頭。

“那萬一打草驚蛇了呢?”

“你對這夥人評價這麼高?”遊少華有些吃驚。

陸令點了點頭。

“你有什麼想法,你說。”遊少華感覺陸令一定有好的方案。

“這個婦女的聊天記錄,我一會兒全部看一遍,明天,我拿著她的微訊號去溝通。她呢,照樣在樓下溜達,拿著她的手機隨便登入個微信裝模作樣地聊天即可。我們派兩個女警穿便衣不間斷地盯著她。這個女的很自私,只要我們跟她說,這樣能立功,能減少她的刑罰,她不會介意賣隊友的。我來負責聊天,這個女的她日常和南線接觸的多,我也就多去講南線的車次。”

“問題是,她並不能掌握這些人上哪輛車,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車。”

“這就是問題關鍵。今天晚上,我們必須去我明天可能規劃的車上,每輛車都安裝至少兩到三個針孔攝像頭,要非常隱蔽,明天,刑警隊的所有方便的人手,就負責盯監控。等到晚上這些小偷坐車回返的時候,全部拿下。”

“針孔攝像頭,這去哪...”遊少華想了想:“我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