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畏克服不了,梁福滿也差不多,腳底下走的那叫一個磨蹭。

但是不論兩人再怎麼墨跡,這點十多米的路,他們終歸會走完。

兩人在廁所門三米遠的地方,一起大眼瞪小眼,兩人都過不了心裡那關。

杜衡後面幫著王麗麗忙完了,準備會辦公室洗個手,剛轉過彎,就看到了過道盡頭的兩人。

“不畏,站廁所門上幹嘛呢?”

“師哥。。。。我。。。。。”說這話,眼淚差點都掉下來。

他跟著杜衡什麼都學,但就是從來沒接觸過肛腸方面的疾病。就算遇上了,也都是號脈吃藥。

這種事情別說做過,他見都沒見過。

“吆,這是咋的了?”

杜衡聽著吳不畏那委屈的聲音,一時間也是疑惑不已,這小子一向很皮實,從來沒這麼委屈過啊。

“這位病人不通便七天了,李老師讓我幫幫他。”

幫幫他?廁所?

杜衡立馬就明瞭了怎麼回事。

“來吧,先到辦公室來。”

招手讓兩人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問了梁福滿具體的情況後,杜衡說“來,我給你診診脈。”

杜衡和梁福滿是一個大隊,但不是一個村的。雖然不熟,但是都見過面是認識的,所以說話也都比較隨便。

而梁福滿相對來說,也更相信一點杜衡。

杜衡在村委門口,給大家免費看了兩天病。雖然他自己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去,可事後大家的評價都是相當的高。

所以現在杜衡說要看,他也很痛快的伸出了手。

杜衡很快就診完了脈,又說到,“我看看舌頭。啊~~~嘴張大,舌頭往外伸,可以了。”

“梁叔,幾天了?”

“七天了。”

杜衡撇撇嘴,是夠長的,“說說具體情況吧。”

梁福滿巴拉巴拉的又說了一遍,而且說的很詳細。

“你半個月前住過院?他們沒給你治好嗎?”

“沒有,天天的給我輸液,我也不知道輸的什麼,反正住院那幾天一直是好好的。可是出院這才一個星期多點吧,又成這樣了。”

杜衡想了一下,“你是李醫生接診的病人,我不好插手。這樣吧,我把你轉過來,你看行不行?”

梁福滿無所謂,他現在只想痛痛快快來一場。

見梁福滿沒有意見,杜衡站起身說到,“那你們在我辦公室等會,我去找李醫生問問。”

醫生對於同行最忌諱的什麼,就是別的醫生胡亂的插手自己的病人。除了上級醫生,其他人插手,鬧不好是要翻臉的。

我的病人,你跑過來開個醫囑下個藥,什麼意思?

是說我藥下錯了?還是說我水平不行?或是想顯擺你比我能耐?

真到了那個時候,相互不說話是小意思,背後使陰招是應有之意,弄不好大打出手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