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薛義文的情況也是一樣,人很瘦,精神頭也不算好,病根也找到了,但是杜衡不可能順著這個病根來尋求解決的辦法。

診脈結束,也算有個好訊息,那就是薛義文正氣未衰。

簡單說,就是胃功能還沒有完全丟失,身體各機能還能共同協調工作。

既然身體能受得住,那麼重病須用猛藥,採用強攻之法,病人是完全能承受的住,是有恢復的可能的。

但這都需要得到確認才行。

“你現在吃飯的情況怎麼樣?能正常進食嗎?”

“不行了,吃點東西就吐。”

“吃多少吐多少?”

“沒有,少一點還行,但是犯惡心,也會吐,不過不多。如果吃的稍微一多,那就全吐了。”

還行,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胃還沒有完全喪失功能。

“你說話的時候,我聽你嗓子裡有痰音,這種情況多久了,痰多不多?”

這個問題,薛義文沒有脫口而出,也是眨巴著眼睛想了下,“好長時間了,沒有注意過,應該十幾歲就有了吧。”

十幾歲?

杜衡有點意外的看了下薛義文,“愛吃肉?”

“愛吃。”

“喝酒嗎?”

“喝,沒結婚之前一個星期醉七天。”

“有酒癮嗎?”

“應該沒有,就是喜歡喝,結婚之後媳婦管得嚴,不喝也會不想。”

“那通便情況如何?”

“大便乾的很,而且可能是吃的少的緣故,三五天的才有一次。”

杜衡緩緩點頭,腦中飛速轉動,快速的整合剛剛收集的資訊,和薛義文身體的表徵相結合,儘快得出準確的辯證。

薛義文是個弦滑脈,弦脈陽中有陰,陰弦則腹痛,不食木克土。滑脈為陽元氣衰,痰生百病食生炎。

脈象與體徵相吻合,有熱。

同時,薛義文舌紅,中有黃厚膩苔,邊尖有瘀斑。

舌紅苔黃為實熱,再次吻合脈象。

而膩苔、邊尖有瘀斑,結合他以前嗜食肥甘,嗜酒無度,可以確認體內有溼。

短短十幾秒的空白期,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杜衡身上。

患者本人或許不太清楚杜衡,所以表現較為平靜,但是許平林和候醫生兩人,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絲的期待,期待著杜衡能再次給他們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