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取下來的時候,臉都是青的了。

杜兵他們把人往屋裡抬,我也沒顧上看還有沒有氣,就趕緊上來找你了。”

杜衡一邊小跑,一邊給身邊跟著跑的杜平說道,“大哥,你幫我拿一下針具包,就在沙發上那個包裡,我先過去。”

杜平猛的一個急剎車,說聲“好”,便又轉身往屋裡跑。

杜衡和梁利海氣喘吁吁地跑到杜兵家裡的時候,時間也就過去了一分鐘不到。

此時杜兵家裡已經擠滿了人,全是周圍的鄰居。

“讓開,讓開,讓我進去。”杜衡站在門口進不去屋裡,開始著急的大喊。

而大家聽到杜衡的聲音,都趕忙給讓開了一條縫。

杜衡不由分說,擠著那條小縫就鑽了進去。

最裡圈,杜兵和他爹就像是無頭蒼蠅,呆愣愣的看著炕上。

而炕上此時除了杜兵媳婦,還有一個人,就是梁利民,他正在不停的按著杜兵媳婦的人中。

看到人一直沒反應,著急的大喊,“童子尿,快接一碗童子尿。”

別說,還真有人轉身要去接童子尿。

看來上次救買羊的老馬,讓梁利民對童子尿有了特殊的情感。

看著呆愣的杜兵父子,在看看梁利民無效的搶救手段,杜衡也顧不上和他家的是是非非,一個箭步就竄到了炕上,把梁利民撥到了一邊。

到了近前,杜衡也看清了狀況。

人就那麼平躺著,臉色發紺,嘴唇泛青,整個臉更是被口水和鼻涕瀰漫。

杜衡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本來他還聽梁利海說,人是在蹬腿的時候,就被他從下面抱起來了,所以杜衡以為人被救下來的時候,最起碼是有呼吸的。

但是現在光看錶象,杜衡心裡就是一個激靈。

撥開梁利民,杜衡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把枕頭給抽掉了。

這是怕大腦被供血,死的不夠快嗎?

但這些人都是農民,哪裡知道不能墊枕頭的事情,甚至是一點急救常識都沒有。

杜衡先是摸了一下後頸,沒斷。

試了一下呼吸,沒有。

摸了一下脈搏,沒有。

直接上手試了一下心跳,沒有。

TNN的,死了?

杜衡心裡說聲“草”,直接開始做心肺復甦,按壓的同時,嘴裡大喊,“杜兵,杵那幹嘛,趕緊過來做人工呼吸。”

杜兵被杜衡大喊一聲,才像是如夢初醒,手忙腳亂過來就對著自己媳婦的嘴巴吹氣,絲毫不顧及他媳婦滿臉的口水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