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對趙斌的話有點好奇,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都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

“我們家雞場和他的一塊地挨著,正好我想把雞場給擴大一下,讓他用地皮入股,這樣他也能有一個穩定的收入。”

趙斌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猶豫了下,有點咬牙切齒的說到,“也不知道趙強聽了那個狗B崽子的話,說是我們用了他的地,給他二十的股,是沾了他的光,還會把他的地給搶了,然後他居然就信了,那是一通鬧啊,差點沒把我媽氣倒。

就這種腦子不清楚的人,我們也不願意搭理了,愛幹什麼幹什麼去。他願意相信外人的話,那就讓他信個夠。”

杜衡也是有點無語了,這人怕不是智力有點問題吧?

還有那個倒是非的,絕對是見不得人好,壞的流膿的主。

說話的功夫,兩人就到了趙強的家。

南邊是新蓋的平房,有三間。西邊是老房子,已經倒塌了。廢土和廢木料就那麼堆在院子裡,也不見清理。半邊的土院牆也沒了,看起來是倒在了路上,因為擋住別人的路,被人給清理。

院子裡雜草叢生,長勢最好的草,就和一顆顆小樹苗一樣,特別的粗,特別的壯。

而最誇張的,卻是他那新蓋的磚房邊上,居然也長滿了雜草。甚至有兩根頭比較鐵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雜草,愣是頂破了磚縫,從裡面探出了嫩綠的小腦袋。

就像兩個喜歡玩鬧的小孩,隨風搖擺中,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讓它們煥發生機的“福地”。

也有一處不太和諧的地方,那就是在這雜草叢生的地方,居然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光板路,不寬,只有二十公分。

看得出來,經常走這條路的人,是非常“珍惜”院子裡的這些雜草的,愣是沒有往邊上多踏出去一步、一腳。

走到沒了院牆的地方,趙斌就想直接跳過去,可杜衡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畢竟從院子裡的移動路徑上看,這家的主人平時還是從大門進出的。

翻牆,有失身份了,應該叫門。

趙斌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一眼杜衡,然後又覺得挺有意思,拍拍手上的土,走到另一邊“遺世而獨立”的大門邊上,使勁拍打著大門,然後大聲的喊道,“趙強,在家沒?鄉上的領導找你有事?”

喊完之後,又往旁邊走了兩步,隔著倒塌的院牆看了一眼裡面的屋子門口。

看到沒什麼動靜,又過去使勁的砸門,“趙強,裝什麼死呢,趕緊開門。衛生院杜院長來看你了。”

趙斌玩的開心,杜衡卻突然覺得剛才的提議真的很傻bi。

直接進去不好嘛,非得像個傻子一樣的站在這裡敲門。

趙斌不管,而且他好像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敲打大門的聲音,也變得有了節奏,“哐哐哐,快開門。框框框框,找你有事。”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而趙斌玩的越高興,杜衡就覺得自己越沙bi,但又不好意思換想法。

喊了好好一會,也不見裡面屋子裡出來人,而且杜斌好像也玩膩了,看著杜衡說到,“杜院長,趙強好像不在,要麼咱進去看一眼?”

這大門被趙斌砸的震天響,而且這麼長時間沒見出來人,杜衡想著家裡應該沒人,便說到,“不進去了,我們就在這兒坐著等一會吧。”

趙斌又神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便跟著杜衡坐到了剩半截的牆邊上。

轉頭四下打量,趙強家左右都有鄰居,而且房子也都蓋的不錯。主要是門前屋後的,收拾的很是乾淨利落,唯獨趙強家沒有院牆,院子裡還堆著老房子的廢墟。

“趙斌,趙強沒有家人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