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是說透過了就能馬上建好的。

尤其涉及到大量資金的投入,總有人扭扭捏捏的不幹人事。

而杜衡這邊不同流合汙,還天天要院裡追加經費,這就更加拖慢了實驗室的組建。

這一拖,就拖了三個多月。

本來按照現在的進度,估摸著還要拖一段時間的,但隨著杜衡拿到了院士的身份,首都中醫藥學院的汪攀直接大手筆的投入,說是要為杜衡打造專門的實驗室。

而這時候杜衡也直接放棄了和醫院墨跡,不再找院領導要錢要裝置。

這一下醫院方面著急了,只用了三天的時間,資金到位不說,以前從來不答應的裝置,現在不光答應了,還已經送到了實驗室裡,就等著簽字拆封了。

狄美軍作為負責此事的第一負責人,現在可謂是舒爽至極。

只是最初的發起者,最大的受益人杜衡,卻顯得異常平淡,簽字後直接送走了狄美軍,然後開啟電腦,開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的敲了起來。

踏實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剛從國外回來的武勝男就要回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杜衡,滿臉不捨的看著武勝男。

這兩年的時間,他們夫妻一直過著聚少離多的生活,而且和女兒的相處時間也被搞的支離破碎。

也就這半年的時間,大嫂實在是不放心杜衡一個人在首都生活,帶著萱萱留在首都,算是給了杜衡為數不多的溫暖時光。

“為什麼這麼著急?”杜衡拉著武勝男的手坐到了沙發上,武勝男也輕輕地依偎到了杜衡的肩膀上。

“局裡要給我開嘉獎會,而且還給我升了官,現在我可是副支隊長了哦。”武勝男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二十八歲的副支隊長,這在別人看來,是背後有人,升職輕鬆快捷。

但是在杜衡看來,這樣的輕鬆他希望還是別來了。

武勝男確實機會比較多,但每一次能把握住機會,那幾乎都是用命換來的。

第一次,也是他和武勝男有深入交流的那次,武勝男雙腿差點就廢了,要不是自己費盡全力,現在武勝男已經是被截肢的英模了。

這第二次呢,雖然他們去了國外當警察,國外發生的事情和他們關係不大,但就這樣,他們這一批人,還是有一位同志被追了烈士。

杜衡心疼的捏緊了吳勝男的手掌。

而武勝男卻突然嘆口氣說道,“還有就是張隊的事情,已經拖了快一年了,要是再沒有結果,我們的臉丟光了不算,我們也實在沒辦法面對張隊的家人了。”

張隊,那個大大咧咧的粗魯漢子,杜衡印象很深。

一個非常敬業有能力的刑警,但卻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垃圾箱旁邊,太令人惋惜了。

“還沒找到兇手嗎?”

“沒有。”武勝男神情暗淡,絲毫沒有升官的喜悅。

杜衡沒有再提這件令人傷感又無奈的事情,轉而聊起了一些夫妻間的溫馨話語。

溫存一夜,杜衡在第二天不光送走了吳勝男,同樣也送走了大嫂還有女兒,讓她們和武勝男一起回去。

大哥一個人在金州無所謂,但是還有杜毅這小子,大嫂不回去實在說不過去了。

“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但也要照顧好你自己。”武勝男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男人,“還有啊,別太那麼拼命。

咱們還年輕,你有的是時間去完成自己的想法,實在不行我辦完了張隊的案子就辭職,然後帶女兒來陪你。”

杜衡輕笑一下,“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說真的,你看你都有白頭髮了。”武勝男伸手摸了一下杜衡耳邊的碎髮,那裡有幾根非常明顯的白髮。

杜衡笑容微微呆滯,但隨後又立馬若無其事的安慰起了武勝男。

強硬的送走兩大一小之後,杜衡轉頭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