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喉嚨是好的,沒有腫脹也沒有發炎,那麼痰液中的那縷血絲從哪來的?

忍住罵人的衝動,杜衡伸手做空心狀,從左至右,又從上到下,依次在自己的胸口輕釦,等腦海中有了大致的判斷之後,拿起聽診器又給自己聽了一下肺音。

不得不說,老祖宗的話沒錯,醫不自醫。

杜衡覺得,自己對於疾病方面已經有了一個足夠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有鑑別能力,但是當自己給自己做這些檢查的時候,不管是看到什麼、摸到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總是有一種不清不楚的感覺。

還有就是在做最後辯證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往輕、往好的方向去判斷。

古人誠不欺我啊!

杜衡苦笑一聲,隨即深呼吸平穩心態,拋除腦海中一切胡思亂想之後,開始用心的辯證自己的情況。

熱邪擾肺!

與自己治療的這個年輕人的病症雖有區別,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一樣需要‘清熱肅肺’。

同時,痰中那縷血絲也說明了,自己也出現了肺部出血的情況。

那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是真的中招了。

這真是TMD。。。。。

杜衡忍住說髒話的衝動,戴好口罩,房間裡噴灑了一遍消毒水,隨後便開啟窗戶通風。

就這麼等了兩三分鐘之後,杜衡這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孫新。

“杜主任,你說的是真的?”孫新很快就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李承祖和江晶紅。

杜衡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後制止了他們三人往前的舉動,“別過來了,現在我還是不太確定我是怎麼被傳染的,但是我現在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我中招了。”

微微緩口氣後說道,“我叫各位過來,是說一下我自己的症狀還有判斷,想讓你們也提高警惕。”

隨即杜衡便把自己的發現,全部和盤托出,“。。。我現在的情況和我治療的這個年輕人基本一致,而我和我他之間,在十天前,他朝我吐過口水,當時口水飛濺到了我的手上,還有臉上。

所以基本可以斷定,我應該就是被他傳染了。”

孫新和李承祖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感覺杜衡點子真背,被人打劫不算,還被人給送了傳染病,給可氣的是,現在居然還得給這小夥治病。

而作為內科醫生的江晶紅卻立馬錶達了她的疑惑,“杜主任,按照你的判斷,那麼現在最起碼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種病真的是傳染病,有可能是透過唾液傳播的傳染病,而且直接接觸的唾液傳染性最強。

但是你之前也接觸過其他幾個肺出血的病人,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透過不同的途徑傳染給了你?”

說罷江晶紅微微停頓,略加沉吟後繼續說道,“要知道大部分的傳染病,它都有一個或長或短的潛伏期,而你之前又接觸了好幾個肺出血的病人,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別人透過呼吸、說話等方式,造成的飛沫在空氣傳播而出現的傳染?”

這個問話也讓還是感嘆杜衡運氣不好的兩人回過神,紛紛附和了江晶紅的意見。

而杜衡立馬搖了搖頭,“有這方面的懷疑,但我覺得太不可能。”

“理由呢?”江晶紅追問道。

杜衡伸手壓了一下口罩,又往視窗的位置移動了一下,“首先,近距離接觸過那幾個肺出血病人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醫護,甚至還有他們的家人和好友。

但是之前我讓德德幫我做過調查,發現這些患者的同事或者是朋友,全都沒有出現被傳染的情況。

而僅有的幾例,也是家人之前出現了意思傳染的情況,但是都不太重。

而在我們醫院,到現在除了我之外,好像其他接觸過病人的醫護,也沒有人出現像我一樣的症狀。”

隨著說出自己的判斷,孫新幾人緩緩點頭,算是認可了杜衡的這個判斷。

而杜衡則是繼續說道,“第二,我最近一次接觸肺出血的病人,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快兩個星期了。

如果真是他們傳染給我的,那麼這個潛伏期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三人再次點頭。

“而這個病人不一樣,我們有過唾液接觸,間隔時間也就八天而已。而且在接觸這個病人的同一天,我剛好得過感冒,身體比較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