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白這玩意是沉澱物,要是在其他的地方,這東西說實話還真的不好弄,但是很不巧的是,杜衡就有那麼一次,看到了自己那非洲大廚,他們家用了不知道多少輩兒的尿壺,所以從上面弄一點沉澱,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然了,不是說把尿垢弄下來就能叫人中白,那是要經過特殊處理之後,才能當成是藥來用,而這個過程,正常情況下,最少也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不過奧東的這個女伴兒情況特殊,所以只能是特事特辦。

杜衡再次思量了一下自己確定的治療方案,確實沒有更好的替代方案之後,也只能在心裡對這個姑娘默默的說一聲抱歉。

返回辦公室,杜衡告訴他們還得等些時間,讓奧東兩人先回去,等把藥弄好之後,就讓德德給他們送過去。

等把兩人送走,杜衡立馬就返回了宿舍,在非洲大廚吃驚、疑惑、驚懼的目光中,拿著沉澱物回到了藥房。

人中白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是味道,是那種能讓人窒息的騷臭味。而炮製它的很大一個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去除這個味道。

現在情況特殊,杜衡沒辦法做到完全去除這個味道,他只能說是儘可能的把味道弄的寡淡一點。

可即便杜衡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和其他藥材弄成的粉末混合到了一起,藥味出現了遮蓋,但是那股騷臭味,要是仔細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對此,杜衡只能是默默嘆氣。

沒辦法,藥房的庫存不足,就算杜衡腦子裡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現在也沒辦法實現。

分包好藥粉之後,杜衡把德德叫了過來,交待了服藥的注意事項之後,便讓德德把藥給送了過去。

“吭~~~~吭~~~~~~~~~咳咳。。。”

杜衡清了兩下嗓子,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他開始無比懷念姚有石在的時光。

姚有石雖然不懂中藥,但是這小子文化水平高,腦瓜子好使,只要自己每次開藥方的時候寫明白、寫清楚,那麼自己基本就不用操心後續的工作了。

但是現在呢,唉,什麼都得自己親自動手。

這一整天的時間,不是浸洗、晾曬,就是在烘乾、研磨,根本就沒有時間幹其他的事情。

老姚啊,這麼聰明的人,他怎麼就能幹出這麼不聰明的事情呢?

勺子,一個大勺子啊。

喝了兩口茶水,浸潤了一下幹癢難受的嗓子後,杜衡一個人默默的感性了一把。

“杜主任,老杜,你真的生病了?”

杜衡這邊屁股還沒坐穩當呢,李承祖風風火火的就衝了進來。

杜衡無奈的看了一眼衝過來,帶著一絲‘質問’的李承祖,“你都從哪聽的謠言?我這不好好的嘛?”

李承祖不聽杜衡怎麼說,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杜衡,又伸手捏住杜衡的嘴巴,仔細的打量杜衡嘴巴里的情況。

做完這些還不罷手,直接從桌子拿過杜衡的聽診器,放在杜衡的胸口就裝模作樣的聽了起來。

“嗯~~~~很清晰,沒有雜音。。。。這裡也。。。”

看著不停作妖的李承祖,杜衡直接伸手打掉了胸口的聽診器,有點無語的對著李承祖說道,“大哥,你就算是真的想用聽診器,那你最起碼把正面放我胸口啊。

你把反面放上去,我就問你,你能聽見什麼?

還清晰沒雜音。。。你糊弄鬼呢。”

聽著杜衡不滿的吐槽,李承祖尷尬的笑了兩聲,“哎呀,我這是擔心你嘛,疏忽,疏忽了。

不過說真的,你現在除了嗓子我看著有點過於的紅之外,好像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杜衡撇了下嘴,“是不是聽江醫生說的,說我體內有感染?”

李承祖嘿嘿笑了兩下沒接這個茬,“哎呀你看你這個人,大家都是為了你好嘛。

對了,聽說有個打劫你的小夥生病住院了,你要不要過去看望一下,給他一個驚喜?”

看著李承祖賊咪咪的笑臉,杜衡微微一想,果斷的響應了李承祖的惡趣味,“走,看看去。

那小子當時還想拿刀子給我點顏色看看呢。”

李承祖略顯興奮的率先開路,“對,這次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很快的,兩人就找到了那個手賤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