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的‘好臉色’,杜衡是全部接受了,順著孫新的要求,直接打道回府,回宿舍睡大覺。

至於孫新問他為什麼要一個人溜達,杜衡的回答還是和給德德的回答一樣,就是想要一個人轉轉。

關於他看到的那個疑似姚有石的身影,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他是隻字未提。

晚飯時候,李承祖也知道杜衡今天的遭遇,頓時對著杜衡連豎大拇指,狠命的誇讚杜衡有勇有謀。

當時衝動,熱血上湧,雖然事情結束的時候也有過後怕和後悔,但是經過長時間冷靜之後,這種後怕的情緒才是達到了頂峰。

真的是越冷靜,思考的時間越長,他對中午的舉動就越後悔。

如果是中午那會聽到李承祖這麼誇獎自己,或許他還會繼續很中二的給李承祖喊一聲‘阿達’,但是現在提起來,他只能笑著說是自己運氣好。

而孫新也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的對杜衡提出了批評和教育,強調了他們的紀律。

李承祖見此也就不好再問,轉而對孫新說道,“孫主任,你這不能光盯著咱們杜主任不遵守紀律,你也把江醫生不守紀律的事情抓一抓啊。”

李承祖是一邊說,一邊挪動屁股,將整個身子全都轉向孫新這一側,“江醫生出去這都快十天了吧,咱們就先不說工作上的事情,單就說安全的問題,她的情況也比杜主任要嚴重很多。

她那可是顛顛的在大草原上亂逛,身邊可全是獅子豹子這樣的猛獸。

而且她一個女的,身邊也都不是什麼熟悉的人,說難聽點,萬一到時候她出了意外死翹翹了,都不一定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孫新聽得眉頭直皺,恍惚間鼻孔都粗大了幾分。

可李承祖不停,而是繼續幫著孫新分析道,“孫主任,你可是我們幾個人的組長,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可都和你有關係。

你說萬一江醫生真的發生意外,那最大的責任人可就是你了。”

“哎,江醫生的事情我已經和領隊說過了,但是。。。但是。。。”孫新也是有口難言,氣的話都說不完整了。

李承祖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語氣鄭重的說道,“孫主任,你就別但是了,萬一出事情這責任可就大了。

要我說,你現在就和江醫生再聯絡,通話什麼的錄音,然後和利伯維爾一定要把話說清楚,責任要推出去,別再當老好人,別再猶猶豫豫的了。

真的,別的你不考慮,你就想想你馬上高考的孩子,萬一江醫生出事牽連到你,從而影響到你在國內的工作,你讓你孩子今年還考不考試了?”

孫新被說的低頭不語,但是從側面露出來的表情看,孫新應該是聽進去了。

也就糾結了那麼幾秒鐘,孫新猛地雙手撐桌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宿舍走去。

李承祖看了孫新的背影一眼,搖著頭緩緩說道,“老孫這人什麼都好,人品好、醫品好、麻醉技術更是首屈一指。

但就是什麼都太好,搞得性子軟塌塌的,誰都可以欺負他。

江醫生說走就走,不當老孫當組長;利伯維爾的那幫子畜生,現在也拿老孫當夜壺;就是他們醫院的那幫孫子,估摸著也是看老孫這性子好欺負,才會兩次被派到這鬼地方來。”

這次換做是杜衡給李承祖豎大拇指,“江醫生這事情,孫主任真的要硬起來。

就像你說的,萬一江醫生真的有個什麼意外,老孫背鍋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說的就是這個理。”李承祖歪著嘴瞥了一眼宿舍方向,“不能可著老實人一直欺。。。”

話沒說完,剛到宿舍的孫新突然出現,一邊快步往樓下跑,一邊大聲的喊道,“別聊了,收拾東西馬上到醫院。”

看著著急忙慌的孫新小跑而來,聊天的李承祖和杜衡也馬上站起了身,“孫主任怎麼了?”

“索拉格院長來電話,醫院來一批急重症病人,值班的醫生搞不定,讓我們去幫忙看看。”

“一批?”

“急重症?”

杜衡和李承祖跟著孫新快步往外走,但是嘴裡卻問出了他們沒聽明白的內容。

“別問了,我就是轉述索拉格院長的話,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聽到兩人的疑問,孫新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了兩人。

工作的醫院和他們的宿舍距離不遠,三人一路快走,也就是五六分鐘之後,他們便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