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啊。

第二,假如它們之間有必然的聯絡,那麼肺炎又是如何轉變為肺出血的?還有,為什麼大部分的人並沒有因為肺炎而變為肺出血?

第三,如果真的是傳染病,那麼傳播途徑是什麼?”

杜衡無奈的嘆口氣,“現在可以確認的是,因為肺炎轉變為肺出血的病人,到現在為止,所有穆伊拉的醫療機構統計的資料看,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病人。

而透過德德的查詢,這些肺出血死亡的病人中,與他們有親屬關係的,或者是一起工作的人中,有出現得肺炎的人,但是卻沒有出現同樣肺出血而死亡的人。

所以,傳播途徑是什麼不能確定,甚至連是不是傳染病都沒辦法確定。”

李承祖皺著眉頭緩緩說道,“肺出血是肺部毛細管破裂造成的,但這需要一個誘因,而且就算發生了,也不可能直接發展為口鼻嘔血的重症,而且到現在居然沒有一例存活,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證據呢?”杜衡無奈的攤了一下手,“現在是這邊的主管機構不重視,檢查裝置太落後,想要一個嚴謹、詳細的檢查結果都做不到。

而且我自己手裡沒有這樣的病人,根本就沒辦法做詳細的檢查判斷。

而調查這件事只有我和德德兩個人,我們在不耽擱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根本就沒有時間和能力去做溯源的工作。”

杜衡苦笑一下,“行了,不聊這事了,越聊心裡越煩。對了,你找我有事?”

“差點了忘了正事。”李承祖豁然抬起屁股,從杜衡的桌子上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杜衡說道,“我那有個病人,我有點拿不準,想讓你幫我去看一樣。”

杜衡有點無語的往後靠了一下,“不是,你一個做手術的,你來找我看一眼,這不純純搞笑嘛,我又不會做手術。”

“哎呀,不是讓你做手術,也不是讓你在手術上指手畫腳,是這個病人我們現在有點拿不準要不要做手術。”

指手畫腳?

這次用的,讓杜衡頓時就有想把李承祖轟出去的想法。

“要說就說,不說出去。”

“你看你這人,怎麼還急眼了呢。”李承祖對於杜衡為什麼不爽,絲毫不在意,不過他也沒有再廢話,而是很乾脆的說道,“前幾天來了個腹痛的病人,經過檢查發現,病人的脾臟位置發白。

這邊醫院的醫生就判斷可能是腫瘤,說要給這病人開刀。

但是經過我反覆檢視片子,我覺得不像是腫瘤,反而很像是感染。”

杜衡上下瞄了一眼李承祖,帶著一絲質疑說道,“李主任,你雖然是搞骨科的專家,但是開刀摘個膽囊,或者切個簡單的瘤子,我相信你是有這個實力的。

可是你說能看明白內科的片子,還能判斷是不是瘤子,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滾蛋,我能不能切膽囊你又不是沒見過,還相不相信的,屁話真多。”這下換成了李承祖不爽,“我就是來叫你過去看一眼,幫著判斷一下。”

說罷也不管杜衡同不同意,直接扭頭就走,同時嘴裡還嘀嘀咕咕的說道,“我這手藝還需要你這小子來承認了?搞笑!”

杜衡輕笑一下,但是沒說話,只是跟著李承祖一起出門。

“杜主任,別光看啊,到底是不是瘤子?”李承祖辦公室裡,看著杜衡盯著片子不說話,李承祖開始催促了起來,“這萬一不是瘤子,就是個感染,那給人家開刀做手術,可就算是出事故了。”

杜衡做了個深呼吸,眼神有點遲疑不定,“我怎麼看著不像是瘤子,也不像是感染。”

李承祖也看向了片子,嘴裡下意識的接著說道,“可現在這地方這麼白,如果不是瘤子也不是感染,那就是壞死了。”

杜衡盯著片子點點頭,“我覺得有點像,而且還是壞死很嚴重的那種。”

“什麼叫有點像?”李承祖看著杜衡問道,“直接說是不是。”

杜衡慢悠悠的放下了手裡的片子,回頭看了一眼這醫院其他的醫生後,轉而問李承祖,“他們怎麼說,都說是瘤子?”

李承祖隨即掃視了一圈杜衡說的這些人,而後帶著微笑,卻又用一副很無奈的語氣說道,“我就這麼說吧,你眼前的這些人,水平還不抵咱們國內衛生院醫生的水平。

就眼前這五個人,能看明白這片子所拍位置的,也就兩個人,你還真指望他們啊。”

杜衡笑著瞄了一圈周圍的人,“不是,你這麼說人家,你就不怕被他們打死?”

“放心吧,他們聽不懂我們說的話。”李承祖一邊說,一邊又對著眾人笑了一下,而後又對著杜衡說道,“你就別廢話了,趕緊說你看出了什麼。”

杜衡摸著下巴緩緩說道,“這個片子拍的真的很模糊,以我看片的水平說來,看與不看的區別真的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