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院長的呼喊聲沒有得到回應,放眼四望也沒有看到姚有石的身影,整個人頓覺五雷轟頂,腦子裡嗡的一聲,讓他整個人當場打了個趔趄。

“人呢?姚有石人呢?”丁副院長衝著開車的黑哥哥吼了起來。

而兩位黑哥哥現在也是懵逼的狀態,他們也不知道姚有石在哪兒啊。

在穆伊拉的時候,姚有石要是想跑,隨便找個藉口,絕對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那是在城市裡,就算是跑出去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最起碼安全、吃食、住宿都是有保障的。

那個時候姚有石都沒跑,這誰能想到他會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搞消失呢?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離開這條路後全都是荒野叢林,而這裡不像是其他國家,野外沒有那麼多的危險。

這裡的荒郊野地中,那可是隨時隨地的就能看見全是紋身的大花豹,燙著頭的雄獅,夾著尾巴屁股拖地的猥瑣鬣狗。

甚至於,就眼前的這片林子裡,運氣好的話,碰上長十多米的大長蟲,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

而這些東西,落單的人和送上門的羔羊之間唯一的區別,那就是羔羊四條腿跑的快一點,會給它們的午餐增加一點困難。

而兩條腿的人。。。它們不用太過折騰,就可以很舒服的享用一頓美食。

姚有石作為一個在這生活工作五年之久的人,他們不相信姚有石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

所以有了在穆伊拉的老實經歷,大家都已經忽略了姚有石會跑的可能性。

現在好了,人跑了,你丁副院長歇斯底里的大呼小叫能怎麼的?

兩位黑哥哥現在除了大眼瞪小眼,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至於說現在去找人。。。從哪找?

不知道從哪找那也得找。

萬一姚有石是去方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沒聽見丁副院長的喊聲;亦或者是剛才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摔到哪裡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急頭白臉的三人再也顧不得別的,分頭就往不同的方向大喊大叫的找了過去。

而此時,一直坐在副駕駛座的醫療隊副領隊,看著著急忙慌去找人的三人離開,他也沒辦法再當‘死人’,只能很不情願的下車,隨便找了一個人的方向就跟了下去。

姚有石現在是不是真的跑了,他是完全不在意的。因為從早上孫新把人交給丁副院長開始,這件事情、這個人就已經和醫療隊沒有關係了。

四人喊了很久,也找了很遠的地方,但等到他們再次回到皮卡跟前的時候,看見的除了對方滿身的泥濘之外,再無任何的收穫。

而此時的杜衡他們卻顯得很無聊。

下雨天,杜衡這邊沒病人上門;因為姚有石的事情,李承祖他們也沒安排手術,所以難得的,他們三人居然都有了一天的休息。

窗外的雨滴稀稀拉拉的落在窗臺上,茶杯中的茶香順著窗戶飄向了雨幕當中,三人就在這難得的靜怡當中品茶閒聊。

當然了,聊的話題也在姚有石的身上。

“孫主任,你說姚翻譯這次回去,會不會有麻煩?”

“我估計啊,大麻煩不會有,但是小的懲戒教育肯定會有。”孫新手指在他的杯口上慢慢的摩挲,語氣也是極為平淡的說道,“畢竟這小子用了biubiu,這問題要是真較真,夠他喝一壺的。”

“說的也是。”李承祖在旁邊接了一句,“我其實一直挺好奇的,他那biubiu是從哪弄來的。

而且咱們幾個住一起也好長時間了,我們誰都沒發現他居然有那東西。

現在想想,後脊背都有點發涼。”

李承祖輕輕搖著頭說道,“你說這小子要是哪天腦子哪根筋不對了,對著我們一頓biubiubiu,嘖嘖。。。”

對於李承祖的話,孫新直接給予了否定,“事情都過了,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再說了,姚翻譯這人清醒的很,人家的目標也很明確,沒事。。。。”

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突然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吵的幾人耳朵都有點疼了。

李承祖皺眉看向了窗外,很是不滿的說道,“這地方的人真是沒素質,居然在醫院門口按喇叭。

這要是在我們醫院,保安直接連人帶車給他轟出去了。”

李承祖的牢騷還沒發完,門診室外面的樓道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與此同時響起來的,還有一個很是熟悉的呼喊聲。

孫新表情忽然變得緊張了一下,因為他聽出來喊話的聲音,好像就是早早離開的那位丁副院長的聲音。

他們怎麼回來了?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