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爸我媽就是這老太太給牽的線,是他們的媒人。

要不然我這無緣無故的給人介紹醫生幹嘛啊,直接讓他們自己去找大醫院不好嗎?”

杜衡恍然大悟。

也就說嘛,街坊鄰居的關係,以魏凱達這小子的性子來說,不至於這麼好說話,原來是欠著人情呢。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給介紹個靠譜點的大夫啊,你看看你介紹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杜衡看著魏凱達也有點無語的感覺。

魏凱達一臉的便秘樣,恨恨的說道,“我介紹的這人,是我爸以前的進修時候的同學,聽我爸說水平高、德行也不錯。

這誰TM能知道他是這麼個玩意啊,我也被坑了好吧。”

這還正應了那句話:最容易坑你的,往往都是熟人。

兩人之間的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魏凱達吭哧吭哧的喘氣聲,還有杜衡那無力的嘆息聲。

“那你現在準備咋辦?真打算自己掏錢了事?”

“放屁,我一分錢都沒見到,惹了一身騷不說,憑什麼還得我掏錢?不掏,一分沒有。”

魏凱達聽到杜衡的話,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那你準備去找你爸那同學要?”

“我瘋了啊,我怎麼去要?我算老幾我就去要?”

“那你準備怎麼辦?”

魏凱達目光灼熱的盯向了杜衡,就見嘴皮子蠕動了幾次,卻又沒說出話來。

杜衡眉梢一挑,歪著頭問道,“你不會真的想讓我給這老太太看看吧?”

魏凱達咧嘴一笑,“正有此意。”

“那你這猶猶豫豫的怎麼不說?”

“這不是剛吵過架嘛,不好意思。”

杜衡立馬翻起了白眼。

不過一想到剛才自己像個小人一樣的做派,也沒敢說出什麼刺激魏凱達的話。

“那我今天要是沒回來,沒碰上這事呢?”

“那我就只能好言好語的勸勸他們,實在不行就讓我爹去找他那同學。

再不行就像你說的,直接去投訴、去告,辦法肯定是有的嘛。”

魏凱達聳聳肩頭說道,“雖然麻煩一點,但也不至於解決不了。”

隨即兩兄弟相視一笑,一起往老太太一家人身邊走去。

隨後在魏凱達和老太太兒子兒媳婦的交涉中,杜衡也看出來了,這家人也不是真的想要錢,就是覺得老太太被騙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熟悉的人下套,他們心裡氣不過罷了。

很快的,魏凱達就和他們商量好了,並隆重的介紹了杜衡,然後推薦讓杜衡給老太太看看,要是能成,這次費用全免。

要是杜衡這邊也沒辦法,那他再想辦法,肯定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家人一聽杜衡的頭銜和工作單位,臉上的戾氣頓時就消失不見了,等那兩口子再轉頭看向杜衡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上了媚笑,還有一點點的討好。

尤其是男人,主動的因為剛才的話,開始給杜衡道歉。

杜衡當然也沒有因為剛才的話,就刻意的去擺譜,畢竟家裡人生病看不好,還被騙了錢,心情煩躁是能理解的。

至於老太太的問題,經過一番檢查和詢問之後,杜衡心裡也就有了數,屬於典型的老年性疾病。

而且老太太的問題不是單純的耳聾,而是聽力下降的同時,伴有嚴重的耳鳴。

耳鳴嚴重到什麼程度呢,就像是耳朵裡有人在敲鑼打鼓,耳道內在颳風打雷。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惜花費幾萬元,堅持去吃七十副中藥了。

因為這種程度的耳鳴,真的非常的折磨人。

耳為腎之竅,耳朵如果沒有出現功能性的問題,那麼它好不好使的關鍵,就在‘腎’上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