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是丁展奎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他兒子的病就是心氣不足,只需要養心安神就一定能好。

而自己當時真的就信了他的胡說八道。

什麼肝氣為表,心氣是根,現在一看,都TM胡說八道。

你說你堂堂一個大院士,不會就不會,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直說了自己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那麼多頂級專家也都說了看不明白,多你一個也不丟人。

但是你這故弄玄虛,假裝高人有意思嗎?

可孫雍心裡即便有再多的不滿,他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要是說丁展奎的治療有問題,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整個國內肯定不會再有一個人願意治療自己的兒子,哪怕這個人心中可能是有數的,他也不會站出來。

而且看著丁展奎已經在積極的聯絡其他的專家,他也只能是咬牙忍下來,還得轉頭寬慰丁展奎別太著急。

這TM叫什麼事嘛。

丁展奎也著急,他更是臉燒的不行。

之前那般肯定的下結論,但是到現在一看,自己之前完全就是牽強附會的瞎說一通,那些說辭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而且因為自己的失誤,病人現在右半邊的身子已經完全開始麻痺,這個責任先不說,就自己做了一輩子醫生,這良心上也過不去啊。

不得已,現在是隻能豁出去老臉,請已經退休的老師再次出山了。

很快的,一個頭發眉毛鬍鬚全白的老頭,拄著一把非常精緻的龍頭柺杖,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來到了丁展奎的辦公室。

“老師,真是太對不住您了,還得讓您受累跑一趟。”

剛看見老頭,丁展奎立馬畢恭畢敬的站起身,接過年輕人的工作,攙扶著老頭往椅子上坐。

老頭看起來精神很好,只是等他坐下之後,就發現這老頭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一直在輕微的顫抖。

等老頭坐定之後,笑呵呵的看著丁展奎說道,“本來我是不想來的,手抖成這樣,腦子也不靈光了,不想來給你丟人。”

丁展奎趕忙賠笑道,“老師您這是哪裡話,您老就是我大靠山,我這解決不了的病,還得靠您老人家指點呢。”

老頭被丁展奎奉承的直樂呵,“那行吧。

但是我也就是聽你說的動了心過來看一眼,至於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我可不能保證。”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老師您肯定沒問題的。”

“你可別給我戴高帽。”老頭笑著搖搖頭,“雖然我愛聽你拍馬屁,但是你小子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

現在你小子都一點轍沒有,我估摸著我也懸。”

丁展奎還想再奉承兩句,老頭卻已經過足了馬屁癮,直接擺擺手說道,“行了,別廢話了,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丁展奎也不再扭捏,直接攙扶著老頭到了孫定智的病房。

“裴老?”孫雍一看到鬚髮皆白的老頭,頓時驚撥出聲,心中突然就燃起了一絲希望。

老頭瞟了一眼孫雍,“你認識我?”

“裴老說笑了,裴老您可是開國後第一屆中佔首位的國醫大師,只要是學中醫的,誰能不認識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