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雍當即表示出了疑惑。

而丁展奎則是繼續不慌不忙的說到,“肝為心之母,子弱母必救。

心失所養則心氣不足、六神無主,而人要維持正常活動,六神無主可不行,必然要尋母氣補足。

所以只是養血柔肝補肝氣,卻沒有改變心氣不足的根本原因,那長此以往的結果就是飲鴆止渴。

心氣沒有改善,肝氣永遠補不起來,永遠是虧損的狀態。

肝氣虧損,血運不好,必然周身麻痺加劇,時間越長,麻痺的位置就越多。

另外,肝主內風,氣弱血滯內風起啊。”

孫雍先是疑惑,聽著聽著就開始慢慢點頭,等到丁展奎話音落下,他便若有所思的說到,“心失所養,心氣則虛,心氣虛則恐懼生,這就能解釋這孩子為什麼老是害怕這個,害怕那個了。”

丁展奎聽著孫雍自言自語的話,眼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眼前這個商人院士,他在心底是有點看不起的。

但是他能在自己幾句話之間,就把心氣的問題搞明白,看得出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就在丁展奎思緒亂飛的時候,孫雍繼續說道,“丁院士你的意思是,之前因為心氣不足的問題隱藏太深,被肝氣補充而不被發現。反而肝氣被抽走,出現了周身麻痺的情況,所以才會被誤認為是肝氣不足?”

“就是這個意思。”

“那用‘養血安神’的方法來治療?”

“孫先生很懂嘛,就用‘養血安神’的法子。”

孫雍微微沉默,而後鄭重其事的說道,“那就麻煩丁院士了。”

再次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兒子,孫雍的心裡卻是非常的沒有底。

但現在西醫檢查不出任何的原因,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治療,他也只能寄希望於中醫這種‘虛無縹緲’的診斷治療。

只是他的煩心事並不是只有兒子的病情,還有公司裡的事情,他現在還揪心自己法務的那幾個‘得力干將’。

反正這幾天一想起這幾位‘得力干將’,他內心就是一陣陣的抽搐。

他法務團隊的老大,專門研究法律打官司的人,居然被抓了起來,還要面臨著被判刑的結果,這讓他的老臉感覺被丟盡了。

但是再丟臉,他也不能不管,還是得想辦法把人撈出來,要不然真的被判刑了,那他的臉才是被丟進了太平洋。

而同樣為此忙前忙後的,還有那位心裡憋著火的張總經理。

因為董事長輕飄飄的一句話,他就得跑前跑後的忙斷腿,不憋火都不行。

好在他的關係網夠紮實,他自己也臉皮夠厚,經過三天的軟磨硬泡,對方終於給指了條明路。

雖然這條‘明路’所有人都有所猜測,但是當人家直接給你指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要哀嘆一聲。

“孫董,孫主管的病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