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有石再次挑眉,笑呵呵的說到,“那你完成這邊的任務之後,回去了也在首都弄一箇中醫急救唄,要不然浪費你這一身手藝啊。”

杜衡笑的很開心,但還是搖搖頭說道,“算了,這東西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弄起來的,必須得有很多人一起相互幫襯著才行。

我啊,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能使上勁的地方,為中醫發點光吧。”

說完,杜衡把手邊整理好的藥材交給姚有石,“這裡一共是六包藥,每包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後,送到我的診室。”

姚有石見杜衡開始說正事,也不再閒聊,認真的聽著杜衡的交代,“每包藥只煎一次?”

杜衡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沒辦法,這個病人的情況太嚴重了。”杜衡有點心疼的說到,“一包藥要是煎兩次,藥效最起碼減弱一半兒,病人現在有點等不起。

所以浪費就浪費吧,也沒得辦法。”

姚有石見杜衡這個主治大夫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堅持,拿著藥往外面走去。

而杜衡這樣的決定,在奧東第一次服用湯藥之後一個小時後,他的額頭就開始發汗,緊接著就是全身發汗。

最嚴重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游泳池出來一樣,全身直接溼透,把身下的床單都給浸溼了。

等到傍晚時分第二次服用之後,他那腫脹的喉嚨有了一個明顯的改善,呼吸變得自由順暢,插上的氧氣管也終於是能取掉了。

入夜之後,奧東方便了一次,只是他被自己那如同河底淤泥一般的大便給嚇了一跳,把第一次值班的杜衡,從睡夢中給拽了出來。

不過當杜衡問明情況之後,卻是直接笑了起來,告訴奧東這是正常情況,讓他別擔心。

只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奧東卻渾身發軟,直接就起不來了。

勉強下地,也是感覺天旋地轉、腿腳發軟,稍微的堅持一下,還會把自己給整噁心。

而這個變化,可把奧東的老父親,也就是那個黑胖子給弄得有點急赤白臉了。

就連聽到訊息的李承祖和孫新也不做手術了,跑過來關心這個病人的情況。

“小杜,到底什麼情況?”李承祖湊到杜衡身邊,小聲的問到,“昨天不是都沒事嘛,怎麼現在人起不來了?”

而此時的杜衡卻是無所謂的說到,“昨天發汗發的太猛,瀉寒太快,身體一時間適應不了而已。

放心吧,等到下午緩過來就沒事了。

我本來今天要走的,已經因為他的事情耽擱一天,不能再耽擱了。”

李承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

這時孫新也在旁邊小聲的說到,“小杜,這個病人可不比別人,他老子可是這裡的高官,可以說是土皇帝,這萬一。。。”

杜衡嘿嘿笑了一下,“兩位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出問題的。”

李承祖兩人不說話了,但是心中的擔憂還是沒有一分的減少。

因為孫新說的沒錯,這裡畢竟不是國內,而且這個病人的身份也不一般,這要是出事,他們真怕那黑胖子會幹出二百五的事情來。

不過杜衡說有把握,那就是真的有把握,到了下午的時候,原本奄奄一息的奧東,就開始有了精神,又是要吃的又是要喝的。

李承祖和孫新一看這情況,心中的擔憂終於是放了下來,開始安心的去幹自己的工作。

而那個黑胖子,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激動的握著杜衡的手就是一陣猛烈的搖晃。

不過人家激動歸激動,人家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東西,那就是奧東爛嗓子的問題,有沒有解決,會不會再次復發。

等得到杜衡肯定的答覆後,黑胖子一個勁兒的說要報答杜衡。

次日一早,杜衡檢查完奧東的情況,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之後,便把奧東的後續治療交給了李承祖和姚有石,讓他們按著自己留下的方子監督奧東按時服藥,而他則是拉著行李,帶著德德準備登上去利伯維爾的車。

只是剛出醫院的大門,杜衡就被兩個又高又壯的黑大漢夾在了中間,請到了一輛豪車裡。

也就這兩大漢杜衡前兩天見過,要不然他都以為自己要被人給綁架了呢。

剛一上車,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的黑胖子。

黑胖子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然後拿出一個箱子放到了杜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