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代醫學的這套東西,就很少有什麼歪嘴和尚了,因為他要想念經,沒有個大學本科的學歷,他都不知道醫書上寫的是什麼。

所以啊沒有什麼偏方不偏方的,只看方法用的對不對罷了。”

聽了杜衡的解釋,陶主任內心的牴觸並沒有減少多少,但現在的治療是杜衡說了算,之前那麼冒險的方子都用了,也不在乎現在是不是用偏方了。

陶主任隨即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轉身出門親自去找杜衡需要的東西。

麻錢兒這東西,你不用的時候,那就是非常常見的東西,好像走哪都能看到。

但到了你要用的時候,好嘛,這東西就變的非常稀有了,哪哪都找不到。

也幸虧是陶主任出馬,利用她的人脈,一個小時不到,就找齊東西拿到了杜衡的面前。

這時候杜衡也不墨跡,拿到東西后,直接就在陶主任的辦公室開始忙活了起來。

首先將蜂蠟置與容器中加熱溶化,然後將麻紙放入浸潤均勻,隨即將這些麻紙捲成直徑與麻錢兒相等的蠟紙筒,接頭處再用蠟汁封固。

用時二十分鐘,十幾個麻紙筒就整齊的放到了身旁的托盤裡。

看了一下手邊上剩餘的麻紙,杜衡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不再多看,起身端起托盤就往病區走。

“杜主任,這就好了?”

“可以了,現在就去給孩子用上。”杜衡一邊走一邊說。

再次見到小不點,正好又看到他在犯惡心,那小嘴巴一張一張的,把陶主任看的揪心壞了。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杜衡,端著托盤就到了小不點的身邊。

這麼小的孩子做針灸,和大人是有很大區別,必須身邊有人來控制孩子的軀體,別讓他亂動才行。

即便這個小不點現在不動,杜衡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還是讓身邊一直照顧的護士,還有陶主任兩人,一起幫著控制住孩子的身體。

讓小不點仰臥放平之後,杜衡先是擦拭乾淨肚臍,後將銅錢放置於臍上,讓錢孔對準臍心。

再將蠟紙筒扣於銅錢上,蠟紙筒下端與肚臍相接處,用溼麵糰圍圈,固定密封,儘量做到不漏氣,隨後在肚臍眼周圍用毛巾圍好,用來保護皮肢。

做完這些後,杜衡深吸一口氣,然後拿出打火機將麻紙上端點燃,待燃燒至離肚臍只剩下一厘米多點後,杜衡又迅速將火吹滅,以免灼傷到小不點的面板。

取下蠟紙殘端,拿過早就準備的垃圾盒,將沾染了黃色粉末的蠟紙一起投入到裡面。

而這時大家注意到,不光是殘餘蠟紙上有黃色的粉末,就是孩子肚臍上的銅錢,上面也有不少黃色粉末。

等杜衡把銅錢拿走,清理上面的黃色粉末時,大家又看見孩子的肚臍眼上,也有一些黃色粉末。

這方法真的行?

陶主任輕輕的抿了一下嘴唇,在杜衡第二次點燃蠟紙筒的時候,她看的更加的仔細。

原來杜衡說的沒錯,沒有什麼沒用的偏方,只是偏方沒用對時候和地方。

做到第五次的時候,一直抓著小不點手的護士忽然輕聲說,“陶主任,杜主任,你們快看,孩子臉上出汗了。”

杜衡一隻手扶著蠟紙筒,然後探著腦袋看了一下護士說的位置,“抓好孩子的手和身子,別讓他亂動。

這是正常現象,說明孩子腎陽開始被提起來了。”

這次做完之後,杜衡立馬停手不做,“行了,放開這個小不點吧。”

陶主任和護士緩緩放手,盯著孩子看了半晌後,陶主任帶著一絲詫異問道,“杜主任,這孩子後面這會兒,是不是沒有出現呃逆?”

杜衡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護士卻很高興的說到,“我這會一直盯著呢,這孩子確實沒有再出現呃逆的情況。”

而此時的杜衡終於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把這個垃圾盒拿走處理好,別把裡面的東西灑出來。

這裡小孩子多,那東西要是灑出來了,可能會形成傳染。”

護士哎了一聲,然後小心的拿著垃圾盒走出病區。

陶主任內心激動不已,但到底是老主任了,自控能力還是比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