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大點的是個男孩,十五六歲的模樣,看著就是個小大人,很沉穩。

另一個是女孩,七八歲的模樣,怯生生的總想往女家屬的身後藏。

而患者則是躺在一張不是針灸所的病床上,掛著點滴和營養液,床頭放著行動式氧氣袋。

就在病床的跟前,還有兩名其他醫院的轉送醫生,應該是隨車來照顧患者的。

病人家屬的心情,杜衡是能理解的,但是這種行為,是杜衡極度排斥的。

這完全就是一副想當然的心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患者剛剛腦出血做的開顱手術,而且還是深度昏迷,呼吸等各方面現在都是有問題的。

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轉送,風險太大了。

杜衡沒有理會哭哭啼啼的女家屬,而是盯著那兩位跟車來的醫生說道,“我說兩位,患者又不是什麼急症,而且咱們全市的醫療系統的是互通的,你們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我是可以過去會診嘛。

你們就這麼著急忙慌的把病人送過來,要是出點事情,這算是誰的?”

一位稍微年長的醫生,等杜衡說完後,表情也是很無奈。

掃了一眼還在哭泣的女人,嘆著氣的說道,“杜副院長,這不是我們做的決定。

我們主任看到了你的事蹟,就把你推薦給了患者家屬,也建議邀請你過去會診的。

但是這家屬說什麼都不聽啊,非要推著病人來你們醫院,說是這樣有誠意。

我們稍微攔一下,她是尋死覓活的鬧騰。”

誠意?

杜衡愣了一下,應該是她不再相信你們吧?

而那位醫生,說著說著就兩手一攤,很是無語的說道,“沒辦法,怕把病人折騰壞了,我們只能給他們辦理出院。

後來還是我們主任不放心,安排車子轉送,又讓我們兩個跟著,隨時照應患者的情況。

而且我們主任說了,要是杜副院長你這邊沒辦法,患者家屬也同意的話,就繼續讓他們回去。”

這邊的解釋一說完,杜衡也是無語的看了一下這個還在哭的女家屬。

這個怎麼說呢,有些人看著挺正常的,但卻是個精神病,她們的那個腦回路,你讓正常人根本就沒辦法理解,你根本就搞不清她們到底在想什麼。

而且這個女家屬,還有一點讓杜衡很是反感,也很好奇。

那就是患者出事也都一個月了,她哪來那麼多的眼淚,那麼多的悲傷,怎麼就哭個沒完呢?

你看就現在,從杜衡進門開始,她就一直在哭,一直在流眼淚,搞得杜衡心裡也煩躁的不行。

而且人家哭的太有節奏,你就是想插嘴說句話叫停她,都變得很是困難。

就這麼一直等到她哭爽了,哭夠了,杜衡才有機會問一些比較的基礎的情況。

患者的外在表現沒什麼說的,所以杜衡看過帶過來的病例,還有影像資料後,便對患者做起了檢查。

舌紅苔白膩,脈弦滑數。

正常人的舌質都是淡紅色,而這個患者的紅,是那種深紅色,這就表示患者極有可能是熱盛傷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