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都還不錯,尤其是齊曉青就和正常人差不多。”

“那就好,先去看看那個先天性梅毒的小孩。”

杜衡與高琴兩人到了病房,再次見到那個小孩的時候,孩子的症狀已經輕了很多。比如昨天剛剛送來時的浮腫、虛弱等問題,都有了一個很明顯的改善。

而這也是胎傳梅毒治療時,與成年人治療的最大不同,見效快。

高琴站在一邊,給杜衡讓出位置,讓檢查孩子的情況,並同時給杜衡做孩子病情的介紹。

“孩子服藥之後,恢復的效果很明顯,再配合上青黴素的使用,今天已經能正常進食,疼痛和瘙癢也已經非常的輕。

按照這個恢復進度,應該再服用兩副藥,體內的毒素就能全部清理乾淨了。”

對於高琴的這個看法,杜衡也表示了認同,但是當他看到孩子身上的瘡口,卻是不由的晃動了一下眼神,“高主任,孩子身上這些已經破損的瘡口,怎麼沒有一點點結痂的跡象?”

高琴往前湊了一下,看清孩子身上的那些瘡口之後,神情較為輕鬆的說道,“今天才是第二天,瘡口癒合的應該不是很明顯。

按照餘智威恢復的情況做對比分析,等再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杜衡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然後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說道,“不應該啊,按照孩子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非常的接近正常孩子了。

這種情況下,說明體內毒素的清理是有效果的,那麼毒素侵入肌膚造成的瘡口,也應該稍微的有所癒合,或者是減輕才對。”

杜衡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的指向了孩子身上的瘡口,“你看這些破損的瘡口,雖然已經沒有膿水了,但是這個瘡面的周圍還是和昨天一樣,這不正常。”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聽杜衡說的認真,高琴也收起了那份輕鬆,靠近孩子身邊,開始仔細的觀察瘡口,好一會之後說道,“應該是早上護士剛剛清理完瘡面,所以才會是這樣的情況。

孩子的免疫力本就不行,恢復效果稍微差一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於高琴這樣的說法,杜衡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等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情況你注意一下。”

高琴當然是點頭應下,然後兩人便直接往餘智威和齊曉青的病房走去。

杜衡給兩人做完檢查之後,便對著高琴說道,“高主任,我記得齊曉青前兩天不是就出院了嗎?”

高琴嘴角抽搐一下,看了一眼齊曉青後說道,“她自己不想出院,想多住兩天,說這樣可以保險一點。”

杜衡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如同常人的齊曉青,又轉頭看了一下,那個滿面黑色疤痕的餘智威,“已經沒事了就趕緊讓出院。

還有,就算是住院,那也應該是男女分開,怎麼還給安排到一間病房了?”

這話一出,高琴更是尷尬,剛想解釋,杜衡直接轉身就走,“他們兩人都沒有事情了,你再給做個系統的檢測,報告一出就讓出院吧。”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就這麼的,杜衡在省一和市婦幼之間來回奔波,一直照看著這兩個孩子。雖然累一點,但是結果還是非常令人滿意的。

白血病的孩子慢慢的回過了那口氣,自己醫院那胎傳梅毒的孩子,也漸漸康復了。

唯一讓杜衡很不解的,就是那個胎傳梅毒的孩子,身上的瘡面居然還是沒有癒合,嫩肉就那麼敞在外面。

而且高琴也用了很多的辦法,都不能讓破損的瘡口癒合,這就變的很麻煩了。

而高琴曾提議說,用杜衡之前做的燒傷膏試一試,但是這個想法被杜衡直接否決了。

燒傷膏最大的作用是生肌止血,但是這個孩子的瘡口不能癒合,很明顯還是有毒素再作祟,所以根本就是不對症的。

心事重重的回到辦公室,杜衡又一次的拿起了筆,思考著楊梅毒素的特點,還有患兒瘡口的特點。

很快,杜衡就想到了一味主藥——蝸牛。

有這麼一本書,叫《醫林纂要》,是清朝汪紱於1758年的撰寫一本醫學著作,共十卷。

卷一醫源,闡述陰陽五行、臟腑部位功能、脈象;卷二三分析藥性;卷四十選輯方劑,其中《醫林纂要·藥性》中就有記載,蝸牛能治血風瘡及楊梅瘡。

有了主藥,杜衡很快就圍繞著‘蝸牛’,迅速的寫下了生甘草、冰片、兒茶等十一種藥材。

不過這個藥方可不是內服的藥方,而是外敷用的。

看著手中的藥方,杜衡再次思索之後,打電話叫來了馬醫生。

而這個藥方,也確實達成了杜衡的想法。只用了兩日,患兒一直不能癒合的瘡口,真的長出了新肉,有些瘡口比較小的,瘡面更是已經開始變乾結痂。

至此,杜衡心裡的那塊石頭,算是全部落了地,而他也能輕輕鬆鬆的去參加卓師伯兒子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