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選用的第一個方式,就是用三稜針重刺十宣、十二井、雙足趾尖出血,目的就是刺激末梢神經,減輕腦壓。

這個方法他之前就用過,現在再用,更是得心應手,速度快的就不像是在治病,尤其是下針的速度,就感覺跟玩一樣。

家屬們心裡看著杜衡,像是耍雜技一樣的扎針,那是心驚膽真的不行,但是又怕打擾到杜衡,根本就不敢出聲。

至於來學習治療中風的那些醫生,他們知道杜衡會針灸,而且還不錯。

但是現在見杜衡這麼飛快的用針,卻又能每一針都能在它最準確的位置上,完成最合適的針法,這就讓他們有點接受不了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齡,有些甚至比杜衡還要大幾歲,見杜衡的理論水品高,就覺得這是人家腦子好使,會念書、會讀書,比他們厲害一點,他們也能忍。

但是現在這動手能力還比他們強,而且強的他們有點望塵莫及的模樣,這就有點太接受不了了。

而且他們這些人裡,有些人雖然有著中醫的名號,但是對於這種已經劃歸到技師類的針灸,他們除了知道一些簡單的理論之外,穴位他們都不一定能全部找對。

現在看著杜衡那眼花繚亂的操作,這讓他們有一種白活了這麼些年的錯覺。

杜衡不管他們,也顧不上管他們,而且他也不是在炫技,因為越快讓病人減輕顱內壓,停止出血,那對病人的恢復就越好。

所以第一輪的治療剛一做完,杜衡直起腰。喘口氣的同時,又換掉了手裡的三稜針,拿起毫針開始了第二輪的治療。

由上而下,用毫針強刺素髎、人中、內關、足三里、豐隆、湧泉,最後重刺健側。

這麼做的目的就一個,引血下行,趕緊讓人清醒過來。

全部做完這些,杜衡已經是腦門微微見汗。

而此時內科的曹主任,也已經到了病房內,見杜衡做完了治療,他這次輕聲說道,“院長,我們做什麼?”

杜衡輕輕呼氣,而後說道,“腦溢血的常規治療給加上就行,沒有什麼別的要求。”

曹主任輕輕點頭,而後便走上前去檢視病人現在的情況。

而杜衡再看到曹主任上前的時候,便對著病房裡其他的醫生說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記得提醒我,我要再來給病人用一次針。

還有,告訴吳不畏,病人在這個期間,中藥除了我剛說的那幾個針劑之外,其他的中藥不要給用。

至於曹主任他們的用藥,你們不要多管,一切聽曹主任的安排就好。”

叮囑過後,杜衡便站在一邊,等曹主任檢查完,開始檢視那些檢查報告的時候,他又再一次的上前檢查。

不過這一次的檢查過後,杜衡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出了病房。

但是他也沒有回他的辦公室,而是又往婦科的方向走去。

見到高琴的第一句話就是,“高主任,這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高琴無奈的苦笑一下,“昨天那兩人都說謊了。”隨即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杜衡也是聽的無奈至極,心裡忍不住的感嘆一聲,玩的是真花啊。

但是瘋狂過後,卻是會讓他們後悔終生的懲罰。

齊曉青的老公,那個就不說了,人家兩人相親相愛,而且當著齊曉青的面把這事情挑明白了,想必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什麼HIV了。

至於那個餘智威的老婆,這輩子都得活的小心翼翼了。稍有不慎,不是復發感染,就是感染其他的病毒。

就她這種情況,那是一點點的抵抗力都沒有了。

更重要的一點,雖說她現在的情況,是能夠被控制的,但是以後要孩子,不管是懷孕,還是孩子攜帶病毒,那風險都會非常非常的大。

估計餘智威可能會為了孩子的健康問題,從而選在不要孩子。

甚至最大的可能,餘智威會選擇離婚的。

杜衡輕輕嘆息一聲,對兩人的私生活他不做評價,只是輕聲的問高琴,“高主任,那他們兩人是否要接受治療?”

高琴搖搖頭,“剛才的事情有點多,訊息有點爆炸,兩人都沒有說要是否要接受治療。”

杜衡沉默了一下,想著要不送佛送到西,乾脆一趟子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