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哥,開影片,讓我看看。”杜衡激動中蘊藏的是滿滿的焦急。

但是聽到杜衡這合乎情理的要求,龔道陽卻猶豫了。

尤其是想到孩子現在的模樣,到了嘴邊上的話,龔道陽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也就是微微一怔,龔道陽立馬說道,“小衡,哥給你說實話,孩子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影片的事情咱就先等等。

你先給我說,孩子送哪家醫院?我們馬上就要下山了,好有個目標。

另外你趕緊動動你的關係,找找專傢什麼的。”

剛剛激動起來的杜衡被這個訊息又給震的腦袋發矇,“龔哥,孩子怎麼了?”

“。。。”龔道陽沉默了一下。

他現在又後悔了,杜衡本身就是頂級的專家,就應該影片,讓他看看孩子的。

但現在話趕話說到這裡了,他只能開口說道,“孩子臉色發青,面板下面全是暗紅色的小點點,嘴唇也有點黑,而且這個嗓子裡,還喘的很厲害。”

說完這些,龔道陽就閉了嘴。

這也是剛才他不敢和杜衡開影片的原因。

一個剛兩個月大的嬰兒,就現在這副模樣,這哪個做父母的看見不得奔潰?

聽完龔道陽的描述,杜衡顫抖著深吸了兩口氣,“龔哥,麻煩了,直接送省一,我現在就聯絡人。”

“好。”

龔道陽很利索的答應了下來。

到了衛生院門口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從警車上,立馬抱著孩子轉移到了衛生院的那輛救護車上。

一直抱著孩子的柳恭,也把孩子交給了衛生院接應的俞海廷等人。

俞海廷有了這兩年多的歷練,加上他本身專業能力就強,現在也算是衛生院挑大樑的人了。

所以他剛一上車看到孩子,立馬就變的緊張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安排車上的護士開始給孩子上急救裝置和藥物。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金州市區完全被炫彩的燈光點亮。

街道兩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們有些人剛下班,準備約著三兩好友去小酌兩杯;或者是匆匆往家趕,準備回家照顧父母,或者給家人做飯;亦有支起小攤,準備搞點副業的奮鬥男女。

而此時正中間的馬路上,不出意外的出現了大堵車。整個眼前,全是微微發亮的前燈,血紅一片的尾燈。

有些人已經習慣了金州這樣的堵車,他們也不著急趕時間,就坐在車裡聽著歌,吹著風,緩緩的順著車流移動。

也有著急趕時間辦事情的,或者是性子急,好似下一秒就準備投胎的,他們是一個勁兒的狂按喇叭,吵得人耳朵發疼、心底發慌,吵得站十字中間疏導交通的警察,不得不上前發洩一下自己本就煩躁的心情。

也不知道是金州人民的素質提高了,亦或是有警察的存在,一輛‘哎吆哎吆’閃著燈的救護車駛過時,他們都會竭盡所能的,為救護車挪開一條能夠同行的道路。

龔道陽等人送孩子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李建衛等人已經早早的等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等車子停穩的第一時間,孩子就從救護車裡被轉移了出來。

“孩子有脫水的跡象,高燒40,同時伴有呼吸衰竭,面板表層有暗紅色丘疹,暫不清楚是溼疹還是麻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