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之前足後跟的電擊感,已經有三天沒有感覺到了。

回到辦公室,蘭常華問杜衡,“小杜,你覺得這個患者現在情況,要不要換一下方子?”

杜衡腦海中轉了一圈,反問蘭常華道,“蘭教授你對患者更熟悉一點,你的意見是什麼?”

對於杜衡的反問,蘭常華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微微沉默後方才說道,“效不更方。雖然現在沒有再給患者做檢查,但是患者表現出來的狀態,在一步步的好轉,相信腫瘤一定有了改變。

既然是這種好的表現,那就說明咱們的用藥是正確的,正確了那就不用改了。”

蘭常華這邊一說完,杜衡便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方子本身就不改變了。

不過鑑於患者的身體反應,我覺得把劑量可以縮減一下。

比如之前的生黃芪,可以減少到一百克,兩百五十克的劑量已經服用了一個星期,體內已經積攢了足夠的藥性,要是再這麼大劑量的服用下去,等哪天爆發的時候,他的身體可能會被沖垮。”

蘭常華輕輕的嗯了一聲,“既然你有方面的擔心,那乾脆把麻黃、附子的量也減下來,要不然方子的平衡就打破了。”

這樣的建議,杜衡當然是要接受的,而且他本來的意思,也是要這麼做的。

不過現在蘭常華說了,他也就沒必要非得強調一下自己的想法了,照辦就行了。

蘭常華看著杜衡開始修改醫囑,便緩緩說道,“你那個面癱的患者怎麼樣了?這都十多天了吧,我怎麼看你還在用那個方法?

是沒有效果嗎?”

杜衡一邊打字,一邊笑了起來。

只是在他說話之前,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回頭看時,顧爸爸正面帶憂愁的站在門口。

“顧叔叔進來吧。”杜衡趕緊的改完最後一個劑量,再次確認後點選了儲存,“顧叔叔找我有事?”

顧爸爸笑了一下,希望自己能表現的輕鬆一點,但是眼神中的憂愁卻又如實質般濃郁,“我想和你談談。”

杜衡一臉的輕鬆,“顧同學的事情吧,正好,我也想和你們談談接下來的治療。”

杜衡一邊說,一邊讓顧爸爸坐下來。

但是顧爸爸卻搖了搖頭,沒有接著杜衡的話往下說,而是猶豫一下後說道,“杜主任,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明天我準備帶姑娘去M國。”

話還沒說完呢,顧爸爸就嘆了口氣,“那邊有一種藥,說是能恢復神經,她媽媽也已經幫忙聯絡好了。”

杜衡有點詫異,腦子甚至都有點懵,不解的問道,“顧叔叔,你說的那種藥上市了嗎?效果怎麼樣?”

顧爸爸苦笑一下,“還在實驗階段呢,效果不好說,而且聽說副作用很大。”

這個結果一出,杜衡更是不解了,直接伸手撓了一下腦袋,眼神都開始變的迷茫了,“那顧叔叔你這是幹什麼啊?”

“在杜主任你這裡也治療十天了,這不一直沒有看到效果嘛,我怕在耽擱下去,萬一面板或者神經什麼的開始壞死了,那時候再吃那種藥,也就沒有效果了。”

顧爸爸誠懇的看著杜衡,“所以,我現在只能是冒一下險了。”

杜衡齜著牙吸了一口氣,疑惑又好笑的看著顧爸爸,“顧叔叔,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沒效果了?

而且顧同學自己已經發生了改變,你們就沒有注意到?”

“變化?效果?”聽杜衡這麼一說,現在反而輪到顧爸爸一臉懵逼了,“杜主任,你是說有效果?”

杜衡看著顧爸爸無奈的笑了笑,“不是吧顧叔叔,這兩天顧同學的變化你們沒有注意到?

而且我把本來一天三次的治療,現在改為了一天兩次,這不說明問題了嘛。”

“她有變化嗎?”顧爸爸又迷茫了一下,“杜主任你這減少了治療,我以為是你也已經放棄了呢。

而且你也沒說過什麼效果,我這今天才下定了決心。”

杜衡苦笑,輕輕搖頭後說道,“我在治療的時候說過的,顧同學從前天開始,左邊面部已經恢復了部分知覺,我在扎針時的觸感比以前更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