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杜主任了。”這位顧叔叔隨後便帶著顧同學兩人走出了病房。

看到他們離開,杜衡也就不在多耽擱時間,讓助手開始下一位的患者。

曹柄鶴剛剛準備和吳主任一起去查房,還沒走到查房的人群裡去呢,就聽前臺叫他,說是有一位住院的患者,讓他去處理一下。

曹柄鶴走過去和吳主任說了一聲,然後就去看病人的情況。

只是第一眼看到那位顧同學,他的心就勐然的顫抖了一下,這是被嚇的。

而後,他就皺起了眉頭。

跟在杜衡身後的這段時間,他也是有意識的,在學習杜衡已經成體系的東西,治療中風就是最好的內容。

所以眼前這個姑娘的情況,他一眼就看出是面癱。

但是卻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這和他最近看的面癱資料裡的那些圖片,有著一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具體是哪,可他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等到護士忙完,他便直接上前做檢查登記。

而這一上手,再回想之前看到的資料,他就明白過了,這不是面癱。

所謂的面癱,是面神經癱瘓,是暫時性的不工作了,但其根本是好的。

可這姑娘的臉部,光是手的觸感就明確的告訴他,臉部肌肉纖維已經沒有彈性,失去活力了。

瞬間,他就想到一種可以直接作比對的東西,那就是超市裡賣的帶皮豬肉。

這姑娘的臉,就和那些帶皮豬肉一個模樣,鬆鬆垮垮中,透露著死僵僵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接下來的就是面部肌肉壞死啊,一旦出現壞死。

曹柄鶴心中一驚,頓時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不過他沒有絲毫的表露,只是做完檢查和登記後,便出了病房,然後直奔護士臺,“胡姐,剛那個病人是杜副主任收的?”

護士臺裡的護士頭也不抬,忙碌著寫自己的東西,“肯定是杜副主任收的啊,要是秦醫生收的,你感覺他會讓到你的名字下面?

想什麼美事呢。”

曹柄鶴得到準確的答桉,第一個念頭不是杜衡要害自己,而是覺得杜衡這一次可能看走眼了。

神經壞死,和神經癱瘓,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後果根本不一樣的。

他這會想給杜衡打電話,但是他知道,杜衡上門診的時候,到了診室手機都是靜音的。而且杜衡現在每次的問診量很大,他也沒有時間看手機。

不得已,曹柄鶴只能先去找吳主任,讓吳主任先確認一遍,他怕自己給看錯了。

好不容易等到吳主任查完房,曹柄鶴找準機會,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吳主任也不耽擱,也去看了一下顧同學的情況。

而顧同學和他爸爸,看著又是主治,又是主任的上門,還以為是杜衡特別交代的呢,便也沒有多想什麼,而是很配合的做了檢查。

出了辦公室,吳主任也不自信了。

他確實覺得,這個姑娘的問題,不是面神經癱瘓這麼簡單。

但是杜衡又給他一種,不可能犯錯誤的主觀意識。

這就讓吳主任有點燒腦了,一時間還真有點拿不定注意。

可這個問題又很關鍵,必須得弄明白。

神經癱瘓,這個可以用藥物,用按摩等手段,慢慢的刺激恢復。

而肌肉、神經壞死,在現在的認知中,是不可恢復的,在保命的前提下,手術切除是唯一的選擇。

現在這姑娘的臉,雖然還沒有到壞死的那一步,但是喪失活性這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壞死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這要是沒弄清楚,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吳主任搓著牙花子想了半天,最後看著曹柄鶴說道,“這樣,你跑一趟門診,當面問問杜副主任情況。

如果他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就不要打擾他,他肯定有自己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