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覺得腦仁有點疼。

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已經往急救科走去。不過快到電梯口的時候,又想起病房裡的孩子,便趕忙轉身又去找了曹柄鶴。

曹柄鶴聽杜衡說完,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杜衡在開玩笑。

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好像不能開玩笑,而且杜衡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這讓曹柄鶴也是忍不住的吐出幾個字,“我了個擦。”

杜衡無奈的撇了下嘴,“你就別擦了,這段時間把孩子看好,千萬不要告訴孩子發生了什麼。”

曹柄鶴也就是隨口一說,他當然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一邊點頭一邊起身往病房的方向走,“你放心吧,孩子這邊我看著,你趕緊去看看那個丁教授的情況。”

安排完小男孩,杜衡這才放心的往急診科趕。

但是走了沒幾步,他又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過去算怎麼回事啊?

身份不倫不類的,除了能回答幾個問題之外,好像對丁玉雪兩口子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想來想去,杜衡便又給趙主任打了個電話,三言兩語的說明了情況,讓學校那邊趕緊的聯絡丁玉雪的家人。

實在不行,學校這邊來個領導,也比自己在這裡要強的多。

最起碼丁玉雪老公的問題,那就不是自己這個同事能簽字解決問題的。

趙主任一聽杜衡的電話,當場就傻了。

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事情是不是杜衡幹出來。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這麼一晃盪,隨即就被拋向了腦後,然後趕緊的打電話通知領導,讓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與丁玉雪的父母聯絡,自己則是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

打完電話,該通知的通知到,杜衡便快速的趕到了急診科。

“你好,我是杜衡,我剛打過電話,就那個男的車禍,女的你們說精神不對頭的,我是她同事。”

杜衡趕到急診科,一時間也不知道找誰,只能先到搶救室門口的導引臺詢問。

護士一聽杜衡說的這麼詳細,當即就知道是誰了,立馬帶著杜衡找到了急救醫生。

“來的正好,這是病危通知書,你先簽字。”剛一見面,杜衡什麼都還不知道呢,就被急救醫生塞了一張病危通知書過來。

這東西杜衡能籤嗎?

肯定不能籤啊。

就一個同事關係,還只和丁玉雪是同事關係,他有什麼資格替丁玉雪的老公簽字。

急救醫生也著急,“車禍的那位,現在情況很不好,腹腔大面積出血,根本就止不住。

你趕緊的簽了,這每分每秒的都有可能要命。”

杜衡也著急,“你給我說也沒用啊,我是那女的同事,那男的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我怎麼籤?”

“那聯絡他的家人啊。”

“他老婆現在也在你們急救科,說是精神出了點問題。”杜衡直接兩手一攤,頗為無奈的說道,“他兒子早上的時候急性腎損傷,從中醫二附院轉到我們科,這會也是剛有點好轉。

至於其他家裡人,真不知道從哪給你找了。”

急診醫生啊了一聲。

他是真沒想到,真有人能這麼點背。

這是要團滅的節奏嗎?

“轉到你們科?你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