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也是一心為了自己好,杜衡還不好意思說硬氣話,或者轉身就走。

所以只能唉聲嘆氣的說道,“馮老師,我說的是真的,那孩子真的不是單純的肺炎。

或者說,他那肺炎,不是單純的感冒引起的。”

男老師自己感覺自己的中醫水平也不錯,所以對杜衡剛才的話,他也是不認可的。

現在見杜衡如此執迷不悟,這讓他也有點心生不悅了,隨即便皺著眉頭說道,“行了杜老師,丁教授也是學醫的人,她自己是心裡有數的,你就別操心了。

行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手裡還有活沒幹完呢。”

說完,又把杜衡往外推了一把,男老師便轉身走了回去。

杜衡愕然,呆站在辦公室門口兩秒鐘。

不過也就在呆立的這兩秒鐘,他又聽見了辦公室傳來的聲音。

聽著丁玉雪暴躁的聲音,還有其他同事的勸架安慰聲,杜衡無奈的搖搖頭。

他盡力了,也只能是這樣了,隨即轉身離去,往武勝男學習的學校趕了過去。

而剛才那位馮老師,也真是一位信人,還真的是說到做到。

只見他再次進門後,稍作猶豫後,便走向了還處於怒火中的丁玉雪。

“丁教授,消消氣,你看你這樣,把孩子都嚇著了。”馮老師慢慢的走到丁玉雪的身邊,把一臉驚慌樣的孩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拉過來也不算完,他又俯下身子,開始認真的觀察眼前的孩子。

從面板到毛髮,從眼睛到嘴唇,他都認真的看了一邊,甚至還自己上手給孩子診了一下脈。

但還是沒有得到,如杜衡所說的腎上面有問題的診斷。

丁玉雪氣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等到馮老師的手放下了,她才憤憤不平的說道,“馮老師你這也檢查了吧,是不是沒有什麼問題?

我丁玉雪的水平是不行,但是不是肺炎,是不是感冒,我還能分得清。”

丁玉雪說完到這裡,便急速的喘了兩口氣,等到氣緩過來了,再一次的說道,“你們說他姓杜的是不是太卑鄙了。

不不不,他不是卑鄙,他是太惡毒了,就是一個小人。”

周圍的同事開始分分安慰丁玉雪,也有給丁玉雪出餿主意的,一時間辦公室好不熱鬧。

而此時蹲在地上的馮老師,卻是皺起了眉頭。

確實,他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

但是他又想到了,剛才杜衡臨分手時的神情,這讓他就有點猶豫了。

他雖然和杜衡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杜衡作為一個從內地、還是一個不入流中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卻能直接入職學校,還已經預定了學校今年一個副教授的名額,這就不可能不讓他忽略這個人。

而經過一定的詢問了解後,他對杜衡算是比較的信服了。

同樣的,既然已經瞭解了杜衡的過往,他便不覺得杜衡會是那般陰險、卑鄙的,要拿一個孩子耍手段的人。

難道真的是杜衡水平太高,而自己水平太次?

馮老師不自信了,也變的更加猶豫了。

想了想後,方才緩緩的站起身,“丁教授你消消氣。”

“這讓我這麼消氣?”丁玉雪還是不依不饒,“他都詛咒我兒子了,我怎麼消氣?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去找院長,讓他看看,他做主招進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丁玉雪是新仇舊恨一湧而上,嘴裡話音落下的同時,還真的就拉著孩子準備要往外走。

馮老師趕緊的攔住,“丁老師你別衝動嘛,都是同事,而且杜老師或許說的是真的。”

“真個P。”丁玉雪直接爆了粗口,可見被氣的不輕。

而聽到丁玉雪的粗口,馮老師也是驚了一下,嘴裡卻說道,“丁教授,孩子還在身邊呢,說話注意點。”

丁玉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眼中的歉意一閃而逝,然後抬頭還是準備往外走。

不得已,馮老師又一次的攔住了丁玉雪,“丁教授,你去找院長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這麼去找院長,你這不是讓院長為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