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機會是多少?還有,你們所說的健康到底是什麼樣的?”

又是一個讓所有人閉嘴的問題,幾人相互看看之後,王教授身邊一人張嘴說道,“這個機會是多少,我們不好說,這個不光要看治療的效果,還有自身的恢復能力,但是有一點我們確認,那就是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來延緩病情的發展,為移植手術爭取時間。”

等到這位專家的聲音落下,病人又出現了那種詭異的、似乎是在笑的表情,“移植?供體好找嗎?即便找到供體,又能和我完全匹配的機率是多少?

還有,接受移植之後,復發的機率又是多少?”

病人說的很慢,但是說的也很認真,“之前剛查出來的時候,你們否決了手術切除的建議,說明我發病的這個位置很不好,沒辦法做手術。

那麼做移植,對於我的實際幫助有多少?

如果只是為了撞運氣,那我還是拒絕手術,那樣太痛苦了。我不想再我生命的最後階段,既要受到病魔的折磨,還得忍受人為的傷害。

如果你們沒辦法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我覺得還是選擇保守治療會比較好,最起碼它讓我不是那麼太狼狽,會保留一絲的尊嚴。

而且我這個人吧,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和麵子,要是聽了你們的話,最後折騰的死去活來,狼狽不堪,卻又沒什麼用,這會讓老夥計們笑話我的,讓我在這些老夥計們面前很沒有面子的。”

這幾乎就是明著否決了這位王教授他們的建議,可他們卻又不能回答病人的問題。雖然化療之後,確實會延長病人的壽命,但是這就是個機率問題。

而且有一點,一旦開始化療,那就停不下來了,而且化療不光是對癌細胞起作用,對正常健康的細胞也是一樣的,所以對身體的損害會非常的大,會有很嚴重的併發症,對病人現在的工作、生活是完全沒有幫助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之前沒有說話的三人身上,他們三個,就是這個專家團裡的三位中醫專家。

只是當所有人,包括病人把視線放到他們三人身上的時候,他們卻都低下了頭。

他們是真的沒招了,治療肝癌,常用的、不常用的治療方法,他們全用了,可是效果看不見不說,反而讓病人的病情進入到了一個快速發展期,這讓他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甚至是產生了一絲的愧疚。

武勝男爸爸看著他們都不說話了,便對著病人說道,“老白,今天我呢帶著我女婿來了,他也是一名中醫,在治療癌症這個方面,還是有點建樹的,要不讓他給你瞧瞧?”

沙發上的病人隨著武勝男爸爸的話,緩緩的把視線轉到了杜衡的身上,“老武啊,這就是你女婿啊,早有耳聞,聽說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今天這麼一看,就這形象和氣度,大家還真沒說錯。

老武啊,你是不是把平時工作中選人的眼光,也用到了選女婿上?”

武勝男爸爸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你這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一輩子了,這會讓我掛個臉裝憂愁,那也不是我的作風啊。”

“行了,不說其他了,讓我這女婿幫你看看?”

“好啊,你這女婿的名聲,我可是早有耳聞,正好讓我見識一下。”

武勝男爸爸鬆了口氣,剛轉頭想要招呼杜衡往前來,可是那位之前說話的王教授突然插嘴到,“武書記,我多插句嘴,希望您別介意。”

突然的打斷,並沒有讓武勝男爸爸不快,他只是轉頭輕聲說道,“沒關係,王教授你說。”

王教授輕咳一聲,“不知道您的女婿是哪位青年才俊,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這位王教授的眼神,卻是不斷的看向杜衡。

武勝男爸爸是什麼人,人精裡面的人精,這位王教授嘴一張,他就是知道下一句話是什麼,所以此聽完他也一定都不意外,直接對著杜衡招招手。

“你叫白伯伯吧。”

“白伯伯你好。”杜衡很是乖巧的問好。

“小夥子你好。”

等到這邊介紹完,武勝男爸爸才對著王教授等人接受到,“杜衡,市婦幼的院長。”

杜衡?

王教授這邊的人都疑惑了一下,這名字好像聽過,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可是他們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三個人,卻忽的一下眼睛就亮了起來。

杜衡,在西醫的圈子裡不是很有名,甚至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在中醫的圈子裡,現在絕對是能叫得響名號的人。

甚至三人看了一眼杜衡之後,他們都有點懊惱的拍了下大腿,該死的,怎麼就把這個人給忘記了呢?

可這也不怪他們,主要是這小子太年輕,容易從年輕上把他忽略掉;二一個則是這小子玩的太花太雜,尤其前一段時間的中風課題的事情,這就更容易讓人忽略掉,他在腫瘤這塊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