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律師如此爽利的回答,杜衡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周律師,這事真的沒問題嗎?她真的沒碰著那個大姐。”

周律師嘴角微微升起一點弧度,不屑往警察辦公室看了一眼,“哼,對於這種嘴裡塞了開塞露的人,他們都會以為噴噴糞沒有關係。

但是,我要讓他們知道,用惡毒語言攻擊他人,致使他人受傷或者死亡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拿無知當個性,炫耀自己法盲的本性,用撒潑耍無賴當行事的手段,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這就是欺負老實人,欺負別人不懂法,欺負別人懂羞恥知榮辱。”

周律師言辭犀利,叭叭叭的就是一大通,“這事杜院長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可不光是一名律師,也是咱們金州道德與法制建設委員會的委員,重建社群道德,加快法制程序,構建和諧社會,可是我工作內容的一部分。

對於這種不道德、不文明、不要臉的行為,我一定要予以糾正,不能讓這股風氣蔓延開來,更不能讓咱們有道德有底線的老百姓受欺負。”

這一大段話,說的是上綱上線,而且周律師也是用慷鏘有力,且非常洪亮的聲音說出來,不光門口的杜衡和董越章聽得清楚,就是門戶大開的警察辦公室裡,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杜衡當即就明白,周律師的這番話,可不光是說給自己和董越章聽的,更是說給辦公室那兩口子聽的。

等到周律師的話音落下,辦公室內外,全都是靜悄悄的,真的是掉根針都能聽得見聲音。

董越章比杜衡經驗還要豐富,這位周律師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反映了過來,隨即便微笑的看向了這個帶有一點點母性柔和,卻又英姿颯爽的女強人。

因為他知道,作為朋友之間,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精明人,沒有人會在朋友的交談中,說如此上綱上線的話,就是他和杜衡之間,都是行內人,且都是個小領導的人,都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話。

他非常的清楚,朋友之間這麼說話,一呢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很虛偽,二是會覺得這人是個大、傻、比,腦子有問題,不能深交。

而周律師作為一個社會精英人士,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所以等到周律師說完,三人相視一笑,然後結伴離開了派出所。

“杜院長,那我就不和你們多聊了,我現在去醫院,先去見見那位大姐,把一些必要的手續問題解決一下。”

出了外面,三人寒暄了兩句,周律師就立馬提出了告辭,這次的案子,比她平時接到的案子,要讓她有興趣的多。

錢不是問題,主要是那個像是給嘴做了括約肌鬆解術的女人,令她非常的有、興、趣。

杜衡兩人也沒多留,客氣幾句就送走了周律師。

隨即兄弟兩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我車呢?”

“我車呢?”

“還有我的桃呢!”

“別嗶嗶了,回去找吧。”

兩人臊眉耷眼的站馬路邊上,攔了個計程車往剛才的茶攤邊趕去。

不過比較好的一點就是,兩人買的桃子被服務員收了起來,並沒有丟,杜衡笑了一下說道,“行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就不應該和你見面,你看乾的這叫什麼事。”

董越章不爽的看了一眼杜衡,“我還沒說你掃把星呢,每次和你出趟門,多多少少就要沾點事。你現在就是個災星體質,我覺得你應該找個師傅收拾一下。”

“滾蛋,別汙衊我,明明就是你的問題,我和別人出門怎麼就沒這些破事。”杜衡拎著桃子上車,樂呵呵的和董越章揮手告別。

聽著杜衡的話,董越章也沒生氣,同樣也是樂呵的往自己的車跟前走,順嘴還說到,“我說真的,找個師傅給你看看吧,不行你自己燒兩張黃紙,太邪門了。”

杜衡揮揮手告別,“迷信,你這是迷信。”

董越章看著杜衡已經發動了車子,趕緊的又補了一句,“別忘了,幫我和老廖聯絡聯絡。”

“知道了。”隨著聲音落下,杜衡的車子已經慢慢的開出了停車場。

兩人就此分開,杜衡便想駕車去紫蘇堂,接杜毅的同時,也和魏凱達一起聊一聊,只是剛走到了半道,他居然接到了武勝男爸爸的電話,沒辦法,只能調頭往武勝男爸爸的單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