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全升找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很高檔的地方,但絕對是那種很好吃的館子,這一點從杜衡到的時候,門口排隊的人數就能看的出來。

不過好在廖全升來的早,早早的就佔了一個地方,還不至於讓杜衡也跟著排隊。

“老廖啊,你也太摳門了點,居然就請我吃這樣的地方?這和你這個大老闆的身份有點不匹配吧?”

杜衡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對著廖全升就開始了調侃。

廖全升根本就不理杜衡打趣,而是直接把從選單往杜衡跟前一放說道,“趕緊看著再點兩菜,你要是再不來,這裡的老闆得趕人了。”

杜衡看了一眼廖全升點的菜,便拒絕了繼續點菜,兩個人四個菜,絕對夠了,再點得多,就得浪費了。

廖全升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拿過選單讓服務員上菜後,方才說道,“這裡的老闆是我朋友,他們家的魚做的那是一絕,今天讓你見識一下。”

說話的功夫,還幫著杜衡倒了茶。

杜衡笑道,“原來是你朋友啊,我還說你這好歹也賺了大錢了,怎麼就請我吃這樣的蒼蠅館子。”

卻不料杜衡剛剛說完這話,廖全升就苦笑了一下,“賺什麼大錢啊,我這次分的錢,還沒有你的零頭多。”

對於廖全升的話,杜衡直接給了一個不相信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胡扯蛋。

可是廖全升還是苦笑著說道,“咱兩這關係,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這次大概算了一下,我能拿到手裡的,大概只有兩百多個,和你直接不能比。”

杜衡聽的愣了一下,“不會吧,你分的不可能沒有我多吧?”

“真不騙你,你別忘了,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分,而且還有各種成本要算進去。”廖全升哭笑著搖搖頭,“還有啊,你找的那個女律師,真TM厲害,業務水平、談判能力真的是行業頂尖,我們公司的法務、談判團隊,愣是沒搞過人家一個女人。

還有你和省裡領導的建議,兩款藥的定價不能太高,我們的利潤就只能是這樣了。”

不過到說這裡,廖全升隨即又展顏一笑,“不過沒關係,這只是剛開始的成績,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期,到了下半年,肯定會更有奔頭的。”

說完之後,廖全升笑問杜衡,“說說你吧,拿了這麼多錢,想好怎麼花了嗎?”

這個問題一說完,杜衡卻變的苦笑了起來,“怎麼花,想了很多,但是也都是想想。

我的為人你知道,工作性質也在這放著,實在沒有什麼好花錢的路子,而且我女朋友你也見過,她也不是那種窮奢極欲的女人,對於錢的態度,也是夠花就行。

而且他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就不可能有大手大腳花錢的機會。

哎,現在啊,只能放在銀行吃利息了。”

廖全升也是嘆息一聲,“你說你這工作有什麼好乾的,自己掙的錢,都不能舒舒坦坦的花,也真是夠憋屈的。

要我說,你乾脆辭職,咱們兄弟一起幹事業,你呢就安心的搞研發,我呢就專心的搞管理和銷售。

咱們兄弟齊心,三年幹個上市公司,五年幹個金州首富,十年幹成全球行業龍頭,到時候豈不美滋滋,想幹什麼幹什麼,不比你現在的工作強?

就你現在這工作,一輩子撐死了也就是個三甲醫院的院長,沒意思。”

杜衡輕笑一聲,“你知道的,我要是有這想法,年初的時候我就直接辭職了,所以,這個話題就不要再說了。”

廖全升非常不理解的搖搖頭,“也不知道你這工作有什麼好乾的,累死累活還掙不了兩個錢,而且還得被病人罵,自己掙了錢也沒辦法花,真不知道你圖什麼。”

“圖開心啊。”

廖全升直接“切”了一聲,“你要真想圖開心,你咋不把你的錢捐了,那樣更開心,還能得個大善人的名聲呢。”

聽著廖全升的話,杜衡也是笑了,“捐是不可能捐的,我用不上這些錢,但是我哥、我侄女、侄子,還有我的孩子能用的上啊,沒事我捐了幹嘛。

不過說起這個,我還真的有個想法,想問問你的意見。”

廖全升神色認真了一點,“你說,我聽著呢。”

“我是這麼想的,我想成立一個‘貧困醫療救助基金’,每次分錢的時候,你們把我一半的錢直接投到這個基金裡,這樣可以幫助到一些確實需要救助的困難家庭,而且這個錢也不用交稅,能省下很多。”

聽杜衡說完,廖全升沉默了起來,好半天之後才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們雖然是商業行為,但是咱們也是賣藥的。

說的高大上一點,咱們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活計,不能只顧著賺錢。

而且做企業嘛,要是隻顧著賺錢,沒有一點點的社會責任感,那檔次也太LOW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