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 帥大叔,你有老婆嗎(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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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也不對,留著也不對。
杜衡覺得自己有被氣中風的徵兆,深吸了幾口氣收住了噴薄欲出的罵人話,冷冷的掃視一圈眾人後,拿起電話給邱平臻和盧廣英打了過去。
他們兩個都是直管醫生的領導和部門,這個時候不找他們找誰?
放下電話,看著眼前一個個低著腦袋不知道幹撒的眾人,杜衡剛壓下去的話,又要忍不住了。
好在又是李樹勳站了出來,“師哥,氣大傷身,消消氣,何醫生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為了能及時的控制患兒病情,才用的重藥。”
杜衡眼睛一愣,立馬就要對著李樹勳輸出,為了控制已有的病情,就可以損害其他的部位,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不過李樹勳不給杜衡說話的機會,在杜衡張口之前便說道,“師哥,你給大家說說,這個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讓大家以後也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
師哥,您就給大家說說吧。”
李樹勳一邊說著,一邊還直接就上手了,開始給杜衡拍起了背。
而這一手也搞的杜衡有氣發不出來,差點就給氣笑了。
“行了,把你手拿掉。”杜衡沒好氣的瞪了李樹勳一眼。
李樹勳沒皮沒臉的嘿嘿嘿笑了起來,“師哥,你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哎。”被李樹勳這麼一搞,杜衡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了,只能嘆口氣說道,“按照中醫的理論來說,小孩純陽,身體有熱,就喜歡吃些生冷的東西。尤其是這麼熱的天,更是喜歡冰冰涼涼的東西。
而這一點各位都是兒科的醫生,想必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人一旦出生,不管大小,均以脾胃功能是否健全完善為主。
這個患兒家長剛才說的你們也聽了,大早上的從冰箱裡,直接拿了冷藏一夜的冰西瓜給孩子,又拿了一杯冰鎮的酸梅湯。”
說道這裡,杜衡微微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農村生活的經驗,我小時候家裡有一隻騾子,每次從地裡幹活回來,尤其是夏天我哥拉著騾子去犁地後,騾子回來就是一身汗,身上的毛全是溼的。”
李樹勳對杜衡的話深有同感,一邊點頭一邊說道,“確實是這樣,我爹每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給我們家的驢喂水。”
說著好像還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邊笑邊說,“我爹那會特怪,從井裡把水打上來,倒到水槽裡喂水的時候,總喜歡在水裡扔一把乾草,我們家那驢,就從來沒有痛痛快快的喝舒服過,每次都是喝兩口,就要停下來打幾個響鼻。”
聽著李樹勳說話,杜衡好像也被感染,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點,“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李樹勳愣了一下,隨即便搖搖頭,“沒想過。”
杜衡有點失望的看了一眼李樹勳,“騾子,驢幹完重活,肺是極度膨脹的,就和我們人做完劇烈運動一樣,這個時候大口的喝水,水很容易就嗆進氣管,造成‘炸肺’。
另外,因為劇烈的運動,騾子這些牲口和人一樣,全身血液快速流動。
當大口的涼水猛地灌下去,一冷一熱快速接觸,會發生什麼?”
李樹勳立馬接著說道,“降溫啊,就和淬鐵一樣,直接帶走身體的熱量,讓人能快速的涼快下來。”
杜衡認真的盯著李樹勳看,“原理是一樣,但是生涼的東西進到體內,會直接到到達腸胃,你覺得肉長的腸胃,能不能和鐵相比?”
李樹勳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急冷急熱的變化,讓脆弱的腸胃很容易受到損傷,一旦受損,上吐下瀉是不是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杜衡自問自答,“這樣的道理,農民都知道,但是我們現在接受過教育的城裡人不知道。而且這個患兒才五歲,他的腸胃更是脆弱,大量的生涼東西被吃進去,孩子肯定受不了。”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杜衡和李樹勳說,但是他們並沒有聽出來,說著的這些話,和孩子不能言語,全身痙攣有什麼關係?
不過鑑於杜衡剛才的爆發,他們沒有人敢提出疑問。
杜衡又看了一圈眾人,接著說道,“腸胃受寒涼侵襲,上吐下瀉之後,自身已經是無力工作,那這個時候,身體四肢必然也是無力的狀態。
而且脾胃無力,則肝無法汲取津液,而你此時恰好用了加重肝臟的負擔的藥物,肝臟為了自保,必會侵犯脾胃。
但脾胃又無津液供給肝木,則肝木大燥,燥極生火,火極生風,這就是患兒痙攣的原因。
在中醫中,五臟是一個整體,肺金見肝木克脾胃,就會出手幫助,但是脾胃無力,不能支援,肺金獨自是壓制不住肝木之火的,就會被肝木之火倒逼而回。
而肺金怕肝木之火上衝,必然回縮抵擋,沒有餘力之後,患兒便沒有了開口的能力。”
用中醫的理論解釋一遍,雖然直白,但還是摻雜了一些中醫的理論,何醫生等西醫有點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便再次說道,“或者這麼說,太涼的東西刺激腸胃,造成腸胃血運不暢,而你用藥加重肝臟負擔,使得肝臟需要更多的血液來維持自己的工作。
但是現在腸胃的血運依然不暢,必然會影響肝臟,肝臟突然大功率運作,其他部位就會受到影響。
那負責造血的心臟就得突然加大功率,但孩子身體不能適應這麼突然的改變,全身的肌肉和經脈便會抽搐。
而心臟的突然爆發,最近的肺功能必然也受影響,呼吸不暢了,怎麼可能說得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