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主任對於張德文的問題無言以對,整個人變的沉默了起來,良久之後緩緩說道,“那行,既然家屬也同意,那就按張老你的意思來辦。”

表明了自己的決定,精神科主任又看向了大家,“有任何的問題,及時和我聯絡,我來聯絡市精神病院,和他們溝通。”

隨著精神科主任的話說完,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張德文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在墨跡,當即聯絡了中醫科的醫生,把關博轉到了中醫科的病房。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關博安排了一間獨立病房,兩個男性家屬,還有兩個男醫生,並且把精神科的特製病床直接搬了過來,而且小皮扣也直接就給用上了。

中醫科的病房可是常規病房,與精神科那種特製病房是不一樣,像關博這種有暴力傾向的病人,犯病的時候可是非常容易傷到人、傷到自己的。

所以這樣的安排,並不過分。

安排妥當,張德文認真的看向了杜衡,“杜醫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杜衡點點頭,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開方,而是拿出了那份交流協議書。

這東西必須要有個接收單位的,有了接收單位和科室,杜衡開方治病才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要不然,一個金州的醫生,跑到千里之外的泉城治病,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張德文看到那份檔案的同時,便明白了杜衡意思,直接叫過了身邊的學弟,“你去幫杜醫生把手續辦了。”

學弟聞言便想接過杜衡手裡的檔案,但是誰知杜衡卻躲了一下。

就在幾人都愣神的時候,杜衡對著張德文說道,“張老,換個人幫我辦吧。”

而這句話出口,學弟的臉瞬間就成了豬肝色。

但是杜衡毫不理會。

他雖然沒有揭穿學弟的作為,但是要他相信學弟,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們之間沒有那份信任基礎。

萬一這孫子又一次腦子不合適,陰自己一把,那自己可得哭死當場。

而杜衡的這個動作,讓張德文微微凝神,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學生。

不過他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還是滿足了杜衡要求,伸手又叫過來一個剛才幫忙的醫生。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治關博,其他的都適次要問題。

見到換人,杜衡也沒有在作妖,直接把交流書交給了身後的康志榮,“小康,和這位醫生跑一趟,把手續辦完。”

康志榮點點頭,伸手接過了檔案。

隨後杜衡又看向了張德文,“張老,您看這個宣告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辦理一下了,我的賬號後臺,現在已經快被網友們吵翻天了。”

害怕張德文不相信,杜衡還特意的開啟了手機,讓張德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各個社交賬號。

當看到社交賬號下的留言內容和數量,張德文眉頭微微一皺。

以萬為單位的數量,還有那些一掃而過的內容,張德文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簡單了。

杜衡和關博的這場比試,好像要比自己認為的,要熱鬧好幾十倍。

那他剛開始準備隨意釋出的宣告,就有點不合適了。

輕呼一口說道,“杜醫生,我現在就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宣告的內容,還有釋出的時間。

這兩個人暫時留給你當助手,待會手續辦完,他們會帶你去見見參與此次比試的志願者。

因為關博的原因,你們之間的比試是取消了,但是我們找來的這些志願者,卻不能讓他們回去,我們要對他們負責。

如果杜醫生見完之後有興趣,我可以和杜醫生一起討論一下。”

杜衡眉頭立馬挑高。

前面在精神病科,自己說討論,張德文其實是沒有正面回應自己的。

而現在,張德文主動說起討論,那就是對自己的認可了。

和關博、學弟這樣的人比試,自己不認為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能和張德文有所平等交流,那就是對自己水平的認同。

自己說有點自豪也不為過。

畢竟張德文和關博等人相比,不管是醫術,還是行業地位,差距都太過巨大。